原來,此二位道士,正是趙道士和餘青來到了此地。
聽到周半仙的叫聲,趙道士又走近問之:“道友,何來妖孽?”周半仙被其一問,首先朝其打量了一番。然後問之:“道兄,你可是姓趙乎?”趙道士說:“貧道正是姓趙。道友,為何知曉我姓?”周半仙說:“這對了。趙道兄,你可記得有一位名叫周興之道人。”趙道士聽周半仙一提醒,立時想起了什麼似的,說:“記得記得。”周半仙說:“難得道兄好記心。在下週興,人送別號周半仙。”
趙道士一聽此言,朝周半仙打量了一番。恍然大悟:“道友,原來是你。二十幾年不見,形貌大有改變。之前,年輕氣盛的熱血小夥子,現在已是兩鬢白髮、步入了壯年。”周半仙說:“歲月不饒人啊!道兄,你也蒼老了許多。記得在二十幾年前,在泰山遇見你時,你是一位才步入壯年之人。今日再次相見,卻變成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翁。”趙道士說:“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人生短暫,像行雲流水、轉眼即逝。”周半仙說:“言之有理。人生就像一場夢,我們都是夢中行人,轉眼過去了二十幾年。這二十幾年來,我只有在夢中才能見到道兄。但不知二十幾年來,道兄跑到哪裡修行去了?”趙道士說:“‘鳳凰山’。”
說到“鳳凰山”,趙道士把其徒弟餘青向周半仙引薦:“周道友,這位是老朽在‘鳳凰山’收的大徒弟,名叫餘青。餘青,快見過周師叔。”
餘青見過周半仙后,趙道士又說:“老朽在‘鳳凰山’上還收有一小徒弟,名叫宋白。他日見面,定當把其引見。”周半仙聽言,說:“那等到‘鳳凰山’上再引見吧!”
周半仙說完,又把子牙、宋異人和馬舊華介紹到趙道士師徒認識。而後,周半仙說:“趙道兄,我為何沒有聽說過有叫‘鳳凰山’的地方?它在何方?”趙道士說:“此山是一座不出名的小山,在西北方向。”周半仙聽言,點了點頭,說:“有空閒之時,定當到西北方向去尋找‘鳳凰山’,併到‘鳳凰山’上去拜訪道兄。”趙道士說:“歡迎歡迎。不過我那座不出名的小山,只有我師徒三人。去的時候,不要嫌清靜。”周半仙說:“趙道兄,見外了。我連一塊清靜的地方也不曾有之。”一聽此言,趙道士問之:“道友,二十幾年來,你沒有找地方修行嗎?”周半仙說:“沒有。我是一個不甘寂寞之人,到深山老林待不住。只有留在塵世間,為他人忙忙碌碌。”趙道士說:“忙了些什麼?”周半仙說:“為人卜卦、畫符、招魂、和超度亡靈。”
趙道士一聽此言,有一些瞧不起周半仙的樣子,說:“庸碌之事,浪費時光。”周半仙聽言,卻這樣回答:“道兄,別小瞧了我。留在塵世間,我不但做剛才所說的那些庸碌之事,還做得斬妖除魔、伸張正義之事。為他人著想,為百姓服務。”聽到這裡,趙道士說:“難得道友一片仁慈之心、宅心仁厚;老朽自愧不如。剛才聽你說,妖孽,妖孽,下次被我碰到了,定當焚屍燒出你的原身。不知道友碰到何方妖孽?”周半仙說:“趙道兄有所不知,前一個時辰,我打死了一個女妖孽。可是過了一個時辰,此女妖孽又還陽了。不知此女妖為何有起死回生之術?”
聽到這裡,餘青說話了:“周師叔,我知道你所說的女妖孽是誰了。”周半仙聽言,問道:“你也見過她?”餘青說:“我不但見過,還把她打死過一回。她正是和我師弟與閻法師在一起的女妖孽。”
一聽此言,子牙打斷了話:“餘兄臺,你說的那位叫閻法師之人,是不是一位形同枯木的巫師?”餘青說:“正是。你們也認識他?”子牙說:“認識;他是一個窮兇極惡之人。你可知曉他現在何處?”餘青說:“剛才在城西北方向被我打敗,現在去向不明。”一聽此言,大家又陷入到迷茫之中。
接著,周半仙向餘青問起:“餘青賢侄,你剛才所說,你師弟宋白和一妖女與閻法師在一起,他們為何會走到一起?為何你那師弟好歹不分,與壞人共處?”聽了周半仙的問話,趙道士打斷話說:“餘青之言,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現在只有把宋白找到了,才知道和宋白在一起的閻法師,是不是你們認識的同一位法師。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多如牛毛;沒有見到其人,不能就此認定。”餘青一聽師父之言,不敢再說話兒。趙道士又說:“為師和你周師叔很久沒有在一起,今天所幸走到一起,我們要敘得舊事。宋白和妖女與閻法師之事,暫且放下,待我們敘得舊事過後,再去尋找之。”聽了此話,餘青點了點頭。而周半仙、子牙、馬舊華、宋異人四人,把趙道士師徒,領到了異人開的城東宋記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