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家那古雅精緻的庭院之中,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林悅然身著一襲淡藍色的羅裙,慵懶地坐在石凳上,手中輕搖著一把繪有墨竹的扇子,面前的石桌上擺滿了各種新鮮的水果,在這炎炎夏日裡散發著誘人的果香。
顧浩然則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專注地為林悅然切著冰鎮水果。他那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操作著水果刀,將一塊塊晶瑩剔透的果肉整齊地碼放在盤中。
“悅然,這冰鎮過的西瓜最是解暑,你嚐嚐。”
顧浩然將切好的西瓜遞到林悅然面前,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寵溺。
林悅然微微一笑,接過西瓜輕咬一口,汁水在口中散開,清甜的滋味瞬間驅散了些許暑氣。
“嗯,真甜,還是你想得周到。”
兩人正沉浸在這溫馨愉悅的氛圍之中,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只見張靜怡臉色陰沉地走進院子,她身著一身華麗的錦緞衣裳,可那原本應該雍容華貴的面容此刻卻因憤怒而有些扭曲。
張靜怡徑直走到林悅然面前,雙手叉腰,大聲斥責道:“林悅然,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錯?你怎麼能跟喬豔豔吵架?她可是郡主,身份尊貴無比,更何況她還是我的好閨蜜。你這般作為,簡直是目無尊長,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
林悅然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西瓜,緩緩起身,不卑不亢地說道:“奶奶,此事並非我故意挑起事端。喬豔豔她言語間對我多有冒犯,我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才與她理論幾句。”
張靜怡卻根本不聽林悅然的解釋,她那火爆的脾氣一上來就如同點燃的炮仗,噼裡啪啦地說個不停:“你還敢狡辯?我看你和那田菲簡直就是一路貨色。田菲以前在顧家就總是惹是生非,你現在也學著她的樣子,是不是想把顧家攪得不得安寧?”
林悅然聽到張靜怡將自己和田菲相提並論,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她氣得七竅生煙,臉色漲得通紅,手中的扇子也不自覺地握緊。
“奶奶,您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亂下定論?我祖母的事情,我本就不清楚,您又何苦拿我與她作比?您這樣說,實在是有失公允。”
張靜怡哼了一聲,她那圓瞪的眼睛裡滿是怒火,“我還說錯了不成?你看看你,自從進了顧家,就沒少給我添麻煩。喬豔豔那是什麼身份,你就不能讓著她點?你這脾氣,遲早要闖出大禍。”
林悅然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奶奶,我敬重您是長輩,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要無端忍受他人的欺辱。喬豔豔仗著自己的郡主身份,肆意妄為,我若是一味退讓,豈不是讓人覺得我顧家好欺負?”
張靜怡被林悅然的話噎了一下,可她那執拗的性子卻不肯輕易罷休。
她皺著眉頭,像個孩子似的賭氣說道:“哼,你別以為你說得有理。喬豔豔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是向著她。你要是還想在顧家待下去,就趕緊去向她賠禮道歉。”
林悅然心中一陣悲涼,她沒想到張靜怡會如此偏袒喬豔豔,而且說話如此不講道理。
“奶奶,我不會去道歉的。我沒錯,為何要道歉?”
此時,一旁的顧浩然趕忙上前勸解。
他輕輕拉住張靜怡的手臂,笑著說道:“奶奶,您先消消氣。這事兒肯定是有誤會,悅然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您也彆氣壞了身子。喬豔豔那邊,我會去妥善處理的,您就別操心了。”
張靜怡白了顧浩然一眼,“你還幫著她說話?你這孫媳婦,我看是把你迷得暈頭轉向了。”
顧浩然無奈地笑了笑,“奶奶,悅然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瞭解她的。您也知道,她平日裡為人和善,這次肯定是喬豔豔做得太過分了。”
張靜怡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又說道:“那喬豔豔說了,你這孫媳婦罵她是個驕縱的潑婦。這可是大不敬之罪,你說怎麼辦?”
林悅然瞪大了眼睛,急忙辯解道:“奶奶,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是喬豔豔自己胡編亂造,想要汙衊我。”
張靜怡卻不信,她搖了搖頭,“我才不信你的話。喬豔豔怎麼會汙衊你?她可是郡主,身份擺在那兒。”
顧浩然看著張靜怡,耐心地解釋道:“奶奶,您可不能只聽喬豔豔一面之詞。悅然的為人您也清楚,她不會隨意詆譭他人的。說不定是喬豔豔故意挑起事端,想要給悅然難堪呢。”
張靜怡哼了一聲,“我不管,反正喬豔豔很生氣,你必須得給她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