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琪被林悅然的一番數落嚇得不敢吭聲,只是站在那兒不停地抽泣著,那瘦小的身軀隨著抽噎微微顫抖,小臉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番茄,眼睛也哭得紅腫,恰似兩顆熟透的桃子,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打溼了她前襟的衣裳。
恰在此時,李月娥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過來。她身著一襲深紫色的錦緞長袍,衣襬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腰間束著一條鑲嵌著翡翠的腰帶,更顯雍容華貴。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威嚴,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氣勢。
她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漪琪,那眼神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厲聲道:“你這丫頭,簡直是胡鬧!這般沒輕沒重的話也敢亂說,當真丟盡了林家的臉。你可知這宴席之上,皆是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林家的聲譽。你這樣口無遮攔,豈不是讓林家成為眾人的笑柄?”
林漪琪見外祖母也這般責罵自己,抽抽搭搭地說道:“外祖母,我……我只是一時氣不過,我沒想那麼多……我看到那些姐姐們都在說悅然姐姐的不是,我就想幫她們出口氣,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中已經溼透的帕子擦拭著眼淚,可那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
李月娥輕哼了一聲,轉而面向林悅然,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悅然啊,漪琪縱然有錯,可她畢竟年幼無知。你怎麼也該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她留些餘地,莫要如此咄咄逼人。想當初,我可沒少在林家為你說話,助你在林家站穩腳跟。那時候,林家上下對你的身份多有議論,是我力排眾議,讓你能在林家順利生活。如今你這般對待漪琪,可讓我這老太婆心裡不是滋味。”
喬豔豔在一旁聽到李月娥斥責林悅然,覺得有機可乘,趕忙湊上前,臉上掛著一抹虛偽的笑容,陰陽怪氣地嘲諷道:“喲,這林悅然可真是厲害啊,連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說呢。說不定啊,都會說她心胸狹隘,恃強凌弱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搖了搖頭,似乎在為林悅然的行為感到惋惜。
林悅然眉頭微微一皺,正欲反駁,卻見李月娥突然話鋒一轉。
只見李月娥雙手叉腰,那雙手上戴著的翡翠鐲子隨著動作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眼睛一瞪,對著喬豔豔說道:“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在這兒瞎咧咧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啊?到處煽風點火,欺負一個小輩,你可真有本事啊!你以為你在這兒說幾句風涼話,就能顯得你有多高尚?”
喬豔豔被李月娥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一愣,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原本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尷尬與慌張。
她結結巴巴地說:“月娥,我……我這也是看不過去,替你說句公道話呀。我想著你肯定也不忍心看到林漪琪被欺負得這麼慘……”
李月娥不屑地撇撇嘴:“公道話?我看你是別有用心。我自家的事,還用不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林悅然不過是在教訓自家不懂事的妹妹,這有何不妥?倒是你,像個跳樑小醜似的,在這兒上躥下跳。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挑撥離間,讓林家內部起紛爭?你也太小看林家了。”
喬豔豔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沒想到李月娥會突然倒戈相向,心中又氣又急,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李月娥那威嚴的眼神嚇得不敢出聲。
李月娥轉頭氣呼呼地看著林漪琪說:“漪琪啊,你這次可真是大錯特錯了。你母親若是知道你這般行徑,定會痛心疾首。悅然的母親雖身份特殊,但她也是林家長輩,不容你如此詆譭。你從小接受的教育都到哪裡去了?難道林家就是這樣教導你去侮辱自己的親人嗎?”
林漪琪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在她的腳邊形成了一小片水漬。
她輕聲說:“外祖母,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會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為,再也不會讓你失望了。”
李月娥又看向林悅然:“悅然,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丫頭不懂事,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不過,今日這事兒鬧得這麼大,總歸是不好。這宴席之上的眾人,哪個不是眼睛尖、嘴巴快的?這事兒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
林悅然點了點頭:“外祖母說得對。只是這宴席之上,眾人都已看了笑話,想要挽回怕是不易。”
李月娥沉思片刻,說道:“先不管這些了。等宴席結束,咱們回林家再好好商議。這京城之中,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