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浩然看著一旁似乎若有所思的林悅然,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伸手拿起茶壺,極為優雅地為她斟了一杯香茗,那動作行雲流水,彷彿在進行一場極為莊重的儀式。
隨後,他微微傾身,靠近林悅然,眼神裡滿是關切與戲謔,輕聲問道:“我的愛妻,你這是怎麼了?好似魂兒被那窗外的飛鳥給叼走了一般,這般魂不守舍。我方才與你攜手合作,恰似那珠聯璧合的璧人,一同將那喬豔豔氣得落荒而逃,你難道不覺得暢快,反倒有些鬱鬱寡歡?”
林悅然輕輕搖了搖頭,如同一朵風中搖曳的嬌花,微微嘆息一聲,那聲嘆息好似能穿越這重重宮牆:“我並非不開心,只是在思量那喬豔豔的性子,她就如同那咬人的瘋狗,一旦被惹急了,怎可能如此輕易地偃旗息鼓。我心中揣測,她莫不是此刻已跑去太后跟前告狀了?”
顧浩然聞聽此言,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豪邁,彷彿能震落房樑上的塵埃:“哈哈,夫人且放寬心。我既讓婭婭籌備這場宴席,又怎會毫無後手?我早料到會有那好事之人前去搬弄是非,挑起事端。”
林悅然頓時來了興致,那雙眼眸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她機警地環顧四周,只見其他的貴婦人皆沉浸在各自的閒聊之中,好似這世間的紛擾與她們毫無干係,沒有一人留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
林悅然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將身子又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那聲音輕柔得如同涓涓細流:“你究竟準備了何種妙計,在此靜候著她自投羅網?”
顧浩然嘴角的笑意更濃,他緩緩伸出手,輕輕牽起林悅然那如柔荑般的玉手,眼神中透著神秘莫測的光芒,笑得那般神秘兮兮,彷彿掌握著這世間最大的秘密。
“與其由我在此絮絮叨叨地言說,倒不如夫人你親自去一探究竟,那場面定是比我描述的更為精彩絕倫。”
林悅然眨了眨那靈動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如乖巧的小雀般,跟著顧浩然悄然朝著太后所在的房間走去。
待他們行至門口,便聽到屋內傳來太后那雖不大卻極具威嚴的聲音,那聲音仿若能穿透這厚實的門板,直直地傳入他們耳中。
“你這整日裡,好似那沒頭的蒼蠅一般,沒事老是跟林悅然過不去,你是不是腦子被那門給夾了?你難道不知顧浩然乃是哀家最為喜愛的侄孫嗎?你這般與他作對,是想與哀家過不去嗎?”
喬豔豔此時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嘟起那嬌豔欲滴的嘴巴,滿臉的不開心,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討要不到糖果的頑童。
“太后,您好歹是我的親舅媽呀,您為何老是向著顧浩然,卻不向著我呢?您可不能如此偏心吶。”
太后聽聞,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白眼好似能翻到天上去:“呵呵,你還知道我是你的舅媽?!你雖是我的外甥女,可顧浩然亦是我的侄孫!你且好好想想,你比人家大了一輩,卻還跟個潑婦似的與人家掰扯不清,你到底打算折騰到何時才肯罷休?”
喬豔豔依舊不依不饒,那嘴巴就像連珠炮一般,噼裡啪啦地說道:“他毀了我賺錢的營生!您可知他查收的鋪子有多少是我的?我這一下子,可損失了好多白花花的銀子呢。那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啊。”
太后冷笑一聲,那笑聲好似冰刀一般,直直地刺向喬豔豔:“哼,那是你活該!你自己沒長腦子,還老是搞得自己虧空。你說你一個郡主,本應過著那衣食無憂的日子,如今卻好似那街邊的乞丐,鬧起了饑荒。哀家真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你那腦子,怕不是被那漿糊糊住了吧?”
喬豔豔趕忙搖晃著太后的胳膊,那動作極為親暱又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舅媽,我的好舅媽,我也得活著不是?我自幼嬌生慣養,哪裡受得了沒錢的苦。您就可憐可憐我吧。”
太后再次翻了個白眼,那白眼都快翻得抽筋了:“你沒錢那是因為你投資的都是些敗壞朝綱的玩意兒!再說了,我侄孫查出的那些有什麼不對?這國家若是再被這些蛀蟲肆意蛀蝕下去,到時候,莫說你我,怕是這整個皇宮都得喝西北風!你是想聽那‘沖天香陣透長安’,還是想聽‘我花開後百花殺’?你可莫要逼得哀家做出那等絕情之事。”
喬豔豔仍是一臉懵懂,繼續嘟囔著:“可是人家都能賣,而且賺得盆滿缽滿,我為何不行?再說了,賺錢的又不止我一個。我不過是想多撈點銀子,好讓自己過得舒坦些。”
太后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敲了一下喬豔豔的腦袋,那敲打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