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過輕紗窗簾,溫柔地灑在顧浩然與林悅然的臥榻之上。
顧浩然率先睜開雙眼,看著身旁仍在睡夢中的林悅然,心中滿是憐愛。他輕輕撥開林悅然額前的一縷秀髮,動作輕柔得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林悅然似乎有所感應,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顧浩然那深情的目光。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帶著些許慵懶的鼻音說道:“早啊,浩然。”
“早。”顧浩然輕聲回應,聲音裡還帶著一絲未睡醒的沙啞。
兩人躺在床上,享受著這清晨片刻的寧靜與溫馨。
林悅然突然眼珠一轉,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靠近顧浩然,輕聲問道:“浩然,你如今身為平準令,上任第一件事打算做什麼呀?”
顧浩然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與自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哼,自然是去查查那些在背後說我壞話之人的鋪子,好好平抑物價,讓他們知道,惹到我算是倒大黴了。”
說著,他從枕邊拿出一個名冊,在林悅然眼前晃了晃。
林悅然好奇地接過名冊,翻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許多人名和店鋪資訊。
她壞笑著說道:“哎呀,這些人可真是倒黴嘍。”
顧浩然寵溺地颳了刮林悅然的鼻子:“這可不是我故意為難他們,而是他們有錯在先,我不過是奉命行事,維護公正罷了。”
待兩人起身洗漱完畢,顧浩然整理好衣衫,準備出門前往大司農寺。
林悅然跟在他身後,一邊幫他整理領口,一邊叮囑道:“你此去可要小心,那些世家之人肯定不會輕易就範的。”
顧浩然握住林悅然的手,輕輕捏了捏:“放心吧,悅然。我自有分寸,況且我背後還有太子和父親的支援,他們不敢把我怎樣。”
顧浩然來到大司農寺,大司農早已在寺內等候。
見到顧浩然,大司農笑著迎上前:“顧大人,恭喜榮任平準令啊。這平準之事關乎國計民生,陛下和太子都極為重視,你可得好好幹吶。”
顧浩然微微拱手行禮:“大司農大人謬讚了,浩然定當竭盡全力,不負所托。還請大人賜予手令,以便我開展工作。”
大司農點了點頭,轉身從桌案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手令,遞給顧浩然:“這是手令,顧大人拿著,可對京城各商鋪進行檢查,若有違規者,嚴懲不貸。”
“多謝大人。”顧浩然接過手令,轉身離去。
顧浩然帶著手令,開始有針對性地檢查那些在名冊上的鋪子。訊息不脛而走,那些世家子弟聽聞顧浩然前來檢查,紛紛趕到自家鋪子,準備應對。
顧浩然來到一家綢緞莊前,店門口早已站滿了人。為首的是一位年輕的世家子弟,名叫王公子。
他看到顧浩然,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上前,只是那笑容在緊張之下顯得有些僵硬:“顧大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您看,我這綢緞莊一向都是誠信經營,童叟無欺,您大可放心。”
顧浩然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是否誠信經營,不是你說了算,我自會檢視。”
說著,便要走進店內。王公子見狀,急忙側身攔住顧浩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遞到顧浩然面前,手微微顫抖著。
“顧大人,這是小的一點心意,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大人笑納。”
顧浩然瞥了一眼盒子,冷冷地說道:“王公子,你這是何意?是想賄賂本大人嗎?你可知這是違法之事。”
王公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尷尬地笑了笑,急忙解釋道:“大人誤會了,這只是小的對大人的敬仰之情,絕無賄賂之意。大人您看,我這綢緞莊的綢緞都是上等貨,價格也十分公道,您隨便檢查。”
顧浩然沒有理會他,徑直走進店內。他拿起一匹綢緞,仔細檢視,然後問道:“這綢緞的進價多少?售價又是多少?”
王公子連忙回答:“大人,這綢緞進價五十兩一匹,售價八十兩,這中間的差價都是用來支付店鋪的開銷和夥計的工錢,小的真的沒有多賺。”
顧浩然冷笑一聲:“五十兩進價?據我所知,這綢緞的進價最多不過三十兩,你竟敢虛報進價,哄抬物價。”
王公子一聽,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大人饒命啊。小的知錯了,這都是小的一時糊塗,求大人從輕發落。”
顧浩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