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眉頭緊緊皺起,眼神裡瞬間閃過一絲不高興,緊接著就冷靜地對身旁的侍從命令道:“趕緊去請太后過來,只有太后才能決定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侍從馬上領命,腳步匆匆地走在莊子的青石板路上,那急促又清脆的腳步聲,好像打破了原本微妙的平靜。
這個時候,莊子的內院氣氛壓抑得就像暴風雨馬上要來一樣,沉悶得讓人覺得呼吸都困難。
微風輕輕吹過,卻好像帶著絲絲涼意,把院子裡的花草枝葉吹得搖搖晃晃,好像在這無形的壓力下害怕得不敢亂動。
沒過多久,就聽到太后來了的動靜,那威嚴的氣場就像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快速地湧了過來。
喬豔豔心裡暗暗吃驚,本來還想繼續裝暈矇混過關,可是那股沉重的壓迫感讓她後背發涼,不敢再任性妄為,只能慢慢地睜開眼睛,勉強撐著起身行禮,
“太后,我……”
太后眼睛裡透著威嚴,目光像火炬一樣明亮,緩緩地把周圍掃視了一圈後,直接就看向喬豔豔,聲音冰冷得如同寒潭的水。
“豔豔,你今天在這兒這樣肆意胡來、搗亂生事,到底是為什麼?”
喬豔豔害怕極了,趕忙解釋:“太后,我是聽了龔青霞的話,以為真的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所以心急地趕過來,絕對不是故意來鬧事的。”
顧浩然在旁邊哼了一聲,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冷冷地說道:“郡主,您這個藉口也太勉強了。您剛到這兒,就對我和我夫人惡語相向,隨便汙衊我們是故意嚇唬大家,完全不顧這是太后賞賜給我顧家的莊子,怎麼能容您這樣隨便踐踏呢?難道您仗著自己的身份,就覺得我顧家可以隨便被您欺負嗎?您口口聲聲說被龔青霞誤導,可您是郡主啊,從小就接受皇家禮儀的教導,難道就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和判斷嗎?您帶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闖進來,把這內院當成什麼都沒有的地方,您這樣的行為,哪還有一點皇家郡主該有的端莊樣子?簡直就跟街頭那些不講理的潑婦沒什麼兩樣。”
喬豔豔臉色白得像紙一樣,嘴唇微微顫抖著,急忙分辨:“我只是一時被龔青霞的話迷惑了。”
太后眉毛豎了起來,也哼了一聲:“衝動?你作為長公主的女兒,皇家的郡主,做事卻這麼莽撞愚蠢,一點思考和判斷都沒有。就憑一個人的話,就帶著一群人擅自闖進內院,打擾了太子和各位賓客,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會造成什麼樣嚴重的後果?”
喬豔豔額頭冷汗不停地冒出來,順著臉頰流下來,小聲地說:“太后,我知道錯了,我只是擔心晚輩們的安全……”
太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氣地呵斥打斷她:“擔心?你這是擔心,還是故意要在這上巳節給我找麻煩?你這樣肆意妄為,如果傳出去,皇家的威嚴還怎麼保得住?老百姓又會怎麼看待我們皇家的人?”
喬豔豔被說得一句話也答不上來,身體像風中的樹葉一樣微微發抖,頭低得都快貼到胸口了,根本不敢和太后威嚴的目光對視。
太后稍微緩和了一下表情,轉頭對太子說:“太子,今天的事,你也都看見了。沈之顏無緣無故被牽扯到這件事裡,你得給沈家一個合適的交代。”
太子輕輕點了點頭:“孤知道,只是這交代的事,顧還在考慮怎麼處理比較好。”
顧浩然向前走了一步,微微拱手,態度恭敬但說話很犀利:“太后,太子殿下,沈小姐今天平白無故受了委屈。殿下不如納沈之顏為側妃,這樣既能安撫沈家,也能平息今天這件事引起的風波,不管從人情還是道理上來說,這都是個好辦法。”
太子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眼神在大家的臉上一個個看過去,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顧浩然,你說的這個辦法,雖然可以行得通,只是這婚姻大事,關係到很多方面……”
太后微微點頭:“太子,現在這種情況,這只是個權宜之計。沈家在朝廷裡的勢力很重要,你作為太子,要以大局為重,不能因小失大。”
太子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只能回答:“兒臣聽從太后的旨意,就按顧浩然說的辦。”
這個時候,太子又說話了:“太后,今天這件事,孤也有疏忽的地方。孤本來應該早點安排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了。”
太后輕輕地搖了搖頭:“太子,你雖然有疏忽,但主要責任還是在喬豔豔。她這麼莽撞行事,完全不顧皇家的顏面和禮儀規矩。”
喬豔豔聽到這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說:“太后,我知道錯了,我願意受罰,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