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被同伴痛罵也不敢還嘴,她本就是很容易慫和哭的性子,實在是壓抑太久忍不住就哭了。
她真的沒別的意思。
旁邊的獸人沒罵罵咧咧,也沒多制止她們,意識到對方或許是好人,她唯唯諾諾的視線卻開始瘋狂打量外面的雄性。
她們被抓到的只會被其他部落帶走,她為何不趕緊挑一個雄性保護自己呢?
她那小心思哪能騙得過人,同伴真的伸手撕扯她:“想雄性你就直說,你拿這麼多同伴做過河的石頭,你不要臉!”
“我沒有,我沒有,嗚嗚嗚……”
“裝模作樣!”
沒有關注雌性打量的眼神,只簡單確認雌性們的打鬧不會影響她們的生命安全,雄性回頭吆喝幾句,把人聚齊:“打三場,兩場勝算贏,再挑。”
朱一看他們都走了,嗷的一下跟幾個雌性扭打在一起,裝也不裝了。
部落都沒有了,她們還不趕快找個依靠,大家都這樣想,裝什麼對部落感情深厚呢,能當飯吃嗎?
雄性派一個人守住山洞口,防止雌性們亂跑,外面的獸人們還真的開始組織比賽,要為自己的部落贏得更多此次的戰利品。
應月沒有加入混戰,無聲的來到洞口,眼睛逐漸適應強光,看到外面的場景微微皺眉,打量著走過的雄性。
他們明顯是兩方人手,各自的風格都不一樣,一方是頭戴獸皮革戴在額頭上的,一方是脖子上刺青的。
“是風部落和雲部落!”沒有混戰的雌性還有一兩個,她們之中有認識對方的人,不禁用力拍拍自己的胸口。
“幸好不是烏救部落,不然我們肯定完了。”另一個也是心有餘悸,剛剛她還以為她們死定了。
烏救部落是由流浪獸人組成的部落,這幾年擴張迅速。
環境對流浪獸人的壓迫強烈使其變態,他們對雌性異常苛刻,若雌性沒有問題,幾乎是常年揣崽的情況,幼崽一窩一窩的生,直到掏空雌性身體,最後他們會將無法生育的雌性拋棄,兇狠異常,是無數落單雌性的噩夢,大部分的雌性寧願死也不願意被烏救部落撿去。
“那我還是願意去風部落,剛剛那個是落寒嗎?他果然是風部落的好雄性。”
“好像不是,落寒不是金色頭髮的嗎?”
“哦,那他是誰……?”
話題逐漸走偏,但應月已經獲得了不錯的訊息。
應她從原身的記憶中得知風部落是比較強健的部落,他們有三百人左右的規模,部落以金獅、灰狼獸人為主,在附近的幾個山頭赫赫有名。
雲部落則更遠一些,在一個山谷之中,他們有交易的物品出產,感覺像是已經進入了種植時代,獸人的種類更多,能守護這樣的山谷,獸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第一場,雲部落勝!”
這麼快?
雲部落的勝利在意料之中,兩個部落的實力本就不相上下,就看派出的獸人如何表現。
剛才組織大家大家分“戰利品”的獸人嘴裡叼著一根草,雙手抱胸靠著大樹,眸色挑剔的看著部落的人打鬥。
面前的獸人們打得有來有回,勝負看似膠著,實際互相探著底,他微微皺眉,忽然聽到身旁有聲音,將視線轉過來。
走過來的獸人臉上帶著三分懶散的笑,一頭黑色長髮被草葉綁出一個高高的馬尾,他的髮尾泛綠,像挑染了一般,他很白,卻沒有其他獸人那樣誇張充實的肌肉,只是在行走之間露出恰到好處的肌肉紋理,看著羸弱、蒼白、很好欺負。
事實卻與他本人完全相反,他是雲部落最難搞的獸人之一,危險又善於偽裝。
“找我?”旭陽說。
“看你心情不好。”古焰微微挑眉,如建模般完美的臉上,碧綠色的眸子裡閃爍出幾分戲謔的笑,“是覺得吃虧了?”
旭陽翻了個白眼。
區區百人,還沒幾個強者的部落,他們只需要派出一點雄性就能擺平,這傢伙不知道哪裡得到的訊息,非要帶著他的族人過來分一杯羹,不然那七個雌性全都屬於他們風部落,又怎麼輪的到現在這樣憋屈,眼看著就只能帶走三個了!
氣歸氣,他們卻不能真對他們做什麼。
“沒有。”
“別垮臉嘛,起碼我們也幫忙了,分我們點是應該的。”古焰的指尖滑過自己的髮尾,飛揚的弧度使他髮尾的顏色更顯妖豔。
“我謝謝你。”旭陽許久才艱難的憋出這幾個字,若是別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