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焰對此遊刃有餘,他越靠近那塊中心區域,越是感覺有些迷茫,他喃喃道:“怎麼沒看到盛晚和犢一?”
這兩個獸人分別是強悍的熊族獸人和牛族獸人,是深部落最厲害的幾個獸人之二,相當於秋蠻和江濱,古焰從不用自己去比,他還年輕,當然有無限可能,跟他們這些老獸人沒法比。
深部落的實力也不差,不然也不會常有好東西,古焰有幾顆寶石還是從這得來的。
深部落也和海族關係好,經常能拿到一手海鹽,然後倒賣給他們……
“盛晚又睡下了?他最近昏睡的時間似乎越來越多了。”說什麼什麼就有人為之解答,這怎麼不算古焰本身的運氣。
他豎耳傾聽,只見對方撓著腦袋:“喝多了酒就昏睡,不過他也太不行了吧,就喝了兩三個竹筒的,竟然就睡下去了。”
“讓他剋制點吧,每天這麼睡,都沒辦法正常維護安全了。”盛晚可是他們部落的強者,曾經那樣威風凜凜,現在竟然每天都昏昏欲睡,這是什麼道理?
“你敢說?上回他的伴侶都嫌棄他,結果差點被打了,他的伴侶一怒之下把他趕出來,更是混在這裡不走。”深部落的人甚至遲鈍的都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危機,反而還在思考盛晚為什麼改性了一般,“他原來呵護他的伴侶可跟眼珠子一樣,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毒,竟然敢抬手,我看他是吃了恆猿屎了!”
“誰說不是,幸好還有別的雄性在,他那拳頭下去,英女不死也殘。”英女就是盛晚的伴侶。
古焰的神情有些恍然,他側眸看向應月,心中暗暗震驚,這個酒似乎果然和月月說的一樣,會讓人瘋狂。
盛晚,他曾與他不止一次交手過,是個還不錯的雄性,他竟然……會將自己的拳頭對向伴侶?!
要知道雌性是比野獸脆弱百倍的存在,那一拳下去是真的會重傷致死,沒有雄性捨得這樣對待自己捧在手心裡的伴侶,他怕是真的瘋了。
酒,竟如此恐怖。
應月微微張開嘴,她震驚於現在的酒水都沒什麼度數,即便是以前再沒有喝過酒,也不該如此之快就產生了依賴,雄性的自控能力強悍,不然也不能這樣生活在森林之中,但部落最強者之一竟然這麼陶醉在酒癮中……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本就有別的心思。
酒只是放大內心的陰暗,給了他一些可以隱藏事實的假面罷了。
“咕嚕,咕嚕。”溫熱的酒香味更加重了,聽到遠處的人發出歡喜的叫聲,所有人都看向那邊。
“海族還沒走嗎?”
“沒,喝了我們的酒,一直要用鹽跟我們換呢。”
“水裡能喝酒嗎?”
“在岸上喝嘛。”
雄性們說話之間,古焰已經又帶著應月摸了好遠的一段路,來到了重點區域附近。
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兩人徹底看清了深部落釀酒的地方。
好一個露天大酒廠!
一堆一堆的人往一個土坑裡塞入一種紅彤彤又紫紫的水果,蓋上蓋子,將泥土夯實,蒙上一層乾草,雙手合十進行一個禱告。
應月疑惑:這是要祈求菌爺一定要好好發酵?
往旁邊看,是一口大鍋。
大鍋就是熟悉的恆猿頭骨,這個頭骨可就大了,足足比她在家裡用的還大個5-7倍,可謂是恆猿爸爸類的頭。
有人用木棍攪和著熬煮,酒水的味道就從那裡而來。
既不是應月瞭解的釀酒方式,也沒有她想象中的糯米或者米,她目瞪口呆:難道……酒就是那些水果埋在土坑裡漚上幾天,然後放鍋裡煮熟……得出來的水???
認真的嗎?
這樣喝真的不會死嗎?
腐爛的東西也敢往嘴裡炫,深部落是真的不怕死啊……
應月所知道的古法釀酒要麼是透過高溫蒸餾,要麼就是酒水二次製造,再不濟也是透過功能酒麴製作,深部落這“黑心作坊”的行為,她真是佩服到無以復加。
“哦,原來是這個果子……”古焰認識了,不過剛才聽了盛晚的光榮事蹟,他對酒沒那麼熱衷。
靠譜的雄性要為自己和伴侶負責,既然不是生活必需品,那還是算了吧。
如果月月要喝,晚點他和深部落交換一點嚐嚐味道就是了。
他看向應月:“有你想要的嗎?”
“沒有。”連米都沒有,更不要說有糖,應月微微皺眉,是她的思想太過固化,總以現代的思維思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