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啊!”
王月梅這下也慌了,拍著大腿哭著大喊:“我的寶貝兒子啊!”
“都是你!把這熊孩子寵的無法無天了!”
吳建軍本來就心煩意亂,被王月梅這麼一哭更加煩躁,破口大罵道:“剛花了十幾萬,擺平一件事,現在又闖出一件禍事!真是該死!”
“你說什麼呢?”
王月梅一聽不樂意了:“子豪他才多大?他年齡還小,不懂事,你怎麼可以這麼咒他?他可是你們老吳家的一根寶貝獨苗,你忍心看他被人害了?”
“那你讓我怎麼辦?我一個窮保安,我到哪裡給你湊五十萬去?”
吳建軍氣急敗壞地攤開兩手說。
他不過是京城一家百貨公司的保安,一個月工資才不過四千塊錢,緊緊巴巴的剛夠生活,哪裡有什麼多餘的錢付贖金。
“我不管,反正你得想辦法。”
王月梅不管不顧地哭嚎著喊。
“要不……還是找你那個女兒要吧……”
吳建軍想了想,撓著腦瓜子想。
“溫桃?”
王月梅停止了哭泣,瞪著眼睛說:“上次因為要那二十萬,不是已經跟那丫頭鬧翻了嗎?已經給她寫了斷絕母女關係的宣告瞭嗎?”
“咳!說是那麼說!”
吳建軍不以為然地揮揮手說:“母女關係哪是那麼容易說斷就斷的?再怎麼說她的身體裡也流著你的血,這血緣關係想切也切不斷,你不找她要錢,找誰要錢?”
“溫桃……只是個學生,能拿出二十萬已經很不容易了。”
王月梅說:“你讓她怎麼給你變出五十萬來?”
“嘶……”
吳建軍抹了一把光禿禿腦門上的汗,想了想說:“我想起我們保安處處長說,他家大伯是村裡的運輸大戶,他家有個三十幾歲的光棍兒子,腦子有點問題,娶不到老婆,說是願意給高額彩禮娶個老婆,要不,我們把溫桃送去試試。”
“能給多少彩禮?”
王月梅動心了,瞪著眼睛問。
“五、六十萬輕輕鬆鬆。”
吳建軍說。
“那你趕緊找他談談,把這事敲定下來,一定要三天之內拿到錢。”
王月梅眨巴眨巴眼睛說。
“那你想辦法把溫桃那丫頭騙出來,我找車把她送過去。”
吳建軍說。
“唉,可是……”
王月梅皺著眉頭,嘆口氣說:“自從溫桃那丫頭跟我斷絕母女關係,就沒再聯絡過我,連我的電話都拉黑了呢,我怎麼才能把她騙過來。”
“那還不容易嗎?”
吳建軍眼珠子一轉,湊到老婆耳邊小聲問:“她在這世上最在乎誰?”
“她外婆。”
王月梅恍然大悟。
“對啊!你把她外婆拿捏住,還怕她不乖乖聽話?”
吳建軍陰森森地說。
“老公,還是你聰明。”
王月梅點了點頭說。
翌日,中午。
京城美術學院。
“叮鈴——叮鈴——”
溫桃剛走出教室,手機響了。
她拿起手機一看,連忙接通了電話。
“外婆!”
她剛喊了一聲,那邊“嘟”的一聲掛了電話。
溫桃放下手,盯著手機蹙緊了眉頭,心裡有些不祥的預感,
自己幾乎每天都會抽空去見外婆。
外婆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基本不會給她打電話。
她心裡一陣焦急,連忙回撥了外婆的電話。
“嘟——嘟——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幾聲忙音之後,傳來的是冰冷的系統應答聲。
溫桃一下子就慌了,拔腳跑下了樓。
溫桃跑出校園,跳上公交車直奔腫瘤醫院。
喘著粗氣衝進外婆居住的特護病房,溫桃一下愣住了。
病房裡面空空蕩蕩,已經不見了外婆的人影,一位小護士正在整理床鋪。
“我外婆呢?”
溫桃腦子裡“嗡”地一聲,心裡一陣害怕,渾身顫抖,衝上去抓住護士的衣袖,顫抖著聲音問。
她以為外婆病情加重,人沒了。
“哦,這個病房的病人今天早上出院了。”
護士站起身,對溫桃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