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
許興業鎮定了一下心神,清清嗓子正色問道:“您是不是在開玩笑啊?這位溫小姐,是京城哪家的千金?我怎麼沒聽說過?”
得罪了盛世的小情兒和得罪未婚妻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盛家是豪門世家。
無論在京城商圈還是政界都頗有影響,不是一般富豪能招惹得起的。
盛世的未婚妻是堂堂正正的盛家人。
羞辱她,就等於打盛家的臉。
盛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可是,這個小丫頭看起來明明就是個一文不名的小家碧玉,怎麼可能被盛世這種頂級富豪看中?
許興業百思不解其解,斗膽詢問。
“就是,這個溫桃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撈女而已。”
許昭嗤之以鼻,冷嘲熱諷道:“你是眼瞎了嗎?看上這樣的貨色!”
“許興業。”
一片陰雲陡然自盛世眸底升起。
他身子微微前傾,手肘撐膝,墨黑劍眉緊蹙,眸子裡淬滿了冰寒盯著許興業,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你教育不好兒子,我不介意替你教育。”
“嘩啦——”
一聲巨響,震驚四座。
“啊!!!”
許昭一聲慘叫,向前一撲,跪倒在了地上。
江助理不知何時走上前,一腳踹飛了許昭身下的椅子。
“爸!這個狗腿子敢打我!他打我!”
許昭捂著臉,驚慌失色衝著父親哭訴。
“閉嘴!”
許興業早已被這個腦殘兒子搞的近乎崩潰,忍無可忍地抬手給了許昭一個耳光。
“爸……嗚……”
可憐許昭剛被開了瓢,腦瓜子上的傷口還疼著呢,就捱了幾個耳刮子。
簡直痛徹心扉。
從小到大,還沒有如此窩囊過。
許昭氣的快要爆炸了,卻拗不過父親,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許昭。”
盛世直雙臂環抱胸前,靠在椅背上,居高臨下睥睨著許昭,冷冷咬牙道:“我盛世的女人容不得你詆譭!我跟你們美院的領導們熟得很,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我一調查就知道。”
“我們家溫桃乖的沒邊兒,是你舔腳後跟都不配的優秀生!她從小到大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連續三年全額獎金獲得者,數次獲得國家級繪畫比賽金獎。她平常的生活,除了學校就是打工場所,兩點一線,乾淨的很。”
盛世衝著江助理揮揮手,從他手裡拿過Ipad,將自己查到的溫桃的個人資料拿給許昭看,一邊冷聲質問:“你呢?你在學校除了泡妞、鬧事、打架,還幹過什麼好事?”
“這個影片,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在幹什麼吧?”
盛世又調出未聞花名酒吧的監控影片給許昭看,一面語調冷冽如刀地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盛世不介意找全市最好的律師,幫溫桃討回公道,到時候你別後悔!”
“爸……”
盛世的氣勢太嚇人了,許昭哪見過這種場面,早已嚇得渾身顫抖,求救地看向父親。
許興業深知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貨色,本就心虛。
被盛世這麼一威脅,腿都軟了。
“盛總!盛總!”
他一臉惶恐,雙手合十,對著盛世彎腰鞠躬懇求道:“是我這個混賬兒子不成器,冒犯了小夫人,我回去會好好教訓他的,求您大人大量,高抬貴手,放他這一馬。您和小夫人有什麼賠償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照辦。”
立刻認錯服軟,賠償道歉,是減低許家損失的唯一辦法。
在派出所裡,當著警察的面,盛世還能有所顧忌,不至於太過翻臉無情。
如果頑抗下去,按著盛世這冷血鐵腕的作風,不知道私下裡會怎麼折騰許氏集團呢。
許氏集團勢單力薄,根本抗住不住盛世集團這艘巨輪的撞擊。
識時務者為俊傑。
許興業一把按住許昭的脖子,氣急敗壞地說:“龜兒子!別胡說八道了!趕緊向盛總認錯,求他原諒你!”
“這件事可以協商解決了嗎?”
盛世冷冷一笑,抬起腳尖,踢了踢許昭的胸口,懶洋洋地問。
“盛總,我錯了,”
許昭頭都快炸了,只想回家躺著,面無血色地垂眸說:“我以前對溫桃同學的言論都是汙衊,我鄭重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