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它。”
溫桃抬眸看著姜可可,粲然一笑道:“唯手熟爾。”
溫桃自從三歲時被母親放在外婆家,就變得性格孤僻,鬱鬱寡歡。
外婆是三十九中的美術老師,看小姑娘實在可憐,便買了繪畫材料教她畫畫。
沒想到,這一教竟一發不可收拾,溫桃自此徹底愛上了繪畫,每天都要畫畫,把自己想念的人兒,看到的美好事物一一用畫筆描摹下來。
所以,雖然今年的溫桃只有二十一歲,畫齡已經有十八年了,基本技能自然是十分過硬。
姜可可在一旁看的是羨慕不已,嘖嘖稱歎。
“喂!有誰能搭個手幫個忙?”
這時,一個穿著寫著劇組名字的工作背心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在一群剛下車的年輕人中間大喊:“景區的領導馬上來講話了,講臺還沒有佈置好呢。”
“看我們幹嘛?”
正抬著頭東張西望的顧星冉不樂意了,耷拉著臉嘟囔:“我可是主演,不是劇務!”
顧星冉回頭一看,看見了正在畫畫的溫桃,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也不知是哪來的礙眼精,這麼受盛冬的重視。
一路上,盛冬把自己撇在後面不管,和這個臭丫頭坐在一起,一會給她遞零食,一會給她送水,還要把礦泉水瓶蓋擰開了才遞給她,跟哄自家孩子一樣耐心細緻。
顧星冉莫名地就看溫桃不順眼。
“叫她們去幫忙啊!”
顧星冉順手一指溫桃和姜可可說:“她們是搞後勤的,打雜找她們!”
溫桃剛好聽見劇務大哥和顧星冉的對話,連忙收起素描本,舉起手說:“我可以,我不忙!”
“我!我也可以!”
姜可可也跟著溫桃舉起了手。
“你們是那個組的?”
劇務大哥笑眯眯地問溫桃。
“美工!”
溫桃爽快地回答。
“對!美工!”
姜可可也趕緊點頭回答。
“來吧!跟我來!”
劇務大哥揮揮手,領著兩人向著會場走去。
盛冬和許廣行作為主創人員代表,正在和景區領導交談溝通,也顧不上注意溫桃了。
“來。”
劇組大哥拿出來一卷紅絲絨布,遞給溫桃和姜可可說:“你們用這塊布把講臺圍一下,要不太寒酸難看了。”
“好。”
溫桃常年做手工,幹這種活信手拈來。
她拿起紅絲絨布,信手摺了折,比劃了一下,就和姜可可一塊用圖釘,將布固定在桌桌角上。
兩個人配合非常默契,幹活麻利,很快就釘好了裝飾布。
兩人又按照劇組大哥的吩咐,往講臺上擺放鮮花,和麥克風。
“來。”
一個小夥子急匆匆走過來,踢了踢講臺下的一摞礦泉水紙箱,對溫桃說:“把這些礦泉水,開啟,給講臺上和臺下的每個座位上放一瓶。”
“好。”
溫桃彎下腰準備伸手去抱礦泉水瓶,一隻手伸過來攔住了她。
溫桃抬眸一看,是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生的虎背熊腰,面板黝黑,一看就是個典型的西北漢子。
男人上穿著一件黑色彈力長袖打底,外罩一件劇組的廣告背心,白色短袖上面印著紅色的《西北往事》四個字,下穿一條磨白了的牛仔褲,和咖色牛皮短靴
男人帶著一頂咖色寬沿氈帽。
一條黑白格子圍巾遮住半張臉,看不清長相。
男人擺擺手示意溫桃讓開。
溫桃明白他是要幫自己搬礦泉水,便說了聲謝謝,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輕輕鬆鬆抱起兩箱礦泉水,走上講臺。
大手輕輕一用力,扯開紙箱蓋,抓住一把礦泉水瓶麻利地擺在講臺上。
擺好了講臺上的礦泉水,中年男人拿起紙箱走下講臺,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溫桃。
“謝謝,”
溫桃接過礦泉水,嫣然一笑。
中年男人圍巾下的面孔驀然一凜,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剩下的雜活都被中年男人承包了,溫桃無所事事,一邊喝水,一邊四下轉悠著看風景。
不一會兒,盛冬和許廣行陪同著幾位景區領匯出現在了開機儀式現場。
因為《西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