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在車廂過道里蹦來蹦去,驚慌失措的拍打著自己全身上下,甚至開始當眾脫起了衣服,幸好兩個乘警及時趕到,一左一右將其拖出了車廂。
“小姨,沒嚇到你吧!”我仰頭看著小姨驚恐的眼神問道,整個車廂只有我知道那是我闖的禍,別人卻都被嚇得目瞪口呆、議論紛紛,一致認為眼鏡男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
“小姨沒事兒!沒嚇到我家大壯就好!”小姨見我很懂事的關心她,很是疼愛的緊緊把我摟在懷裡,“我家大壯真懂事,知道關心小姨了!”
人世間就沒有比我小姨更溫暖、更溫柔、更疼我的人了。老爸每天忙著廠裡的技術工作,老媽每天忙著旅店裡的生意,只有小姨對我寵著慣著。
“小姨,以後再有人敢欺負你,我就一定幫你收拾他!”我此時已經是自信心膨脹,簡簡單單施展一個催眠術,就讓那色膽包天的眼鏡男發了瘋。
看來老莫頭教給我的那些江湖小把戲都是真的,而且還很厲害。只是他經常告誡我,深藏不露才能靜心修煉,切不可在別人面前炫耀,更不能去害人謀利。
我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施展了催眠術,並不算炫耀。而且那眼鏡男對我小姨起了色心,我教訓他一下,也應該是罪有應得,並不算我為非作歹。
深夜,火車準時停靠在北京火車站,我從沒見過如此壯觀的建築,更沒見過如此嘈雜的人流。我就像一隻樹懶,抱著小姨的腰,隨著人流湧向這擁擠的大城市。
來接站的是我從未見過面的親戚,具體是什麼親戚,我根本就鬧不明白。總之,是拐了十幾道彎那種遠房親戚,我要叫這個三十出頭的女人一聲“三姨姥”。
三姨姥,一看就是個大城市的白領,膚白貌美,穿著時尚,待人更是熱情又周到,一見到我就稀罕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這孩子長得多俊俏啊!像個小女孩!”
我雖然很反感被別人當眾又親又抱,但三姨姥長得太漂亮,被她親一口我也就不計較了!希望她以後能把我當成男子漢,我可不是好惹的,因為我現在可是個會催眠術的神人。
三姨姥從小就學習優秀,後來考上了首都醫科大學,畢業後就留在北京大醫院裡當了醫生。
最讓我羨慕的是,三姨姥居然有一輛屬於自己的轎車。九十年代初,擁有私家車的可是鳳毛麟角。
大城市果然是更有大把機遇改變命運,三姨姥如果不是考學出來,恐怕現在已經是個帶娃的農村婦女了。
坐著三姨姥的轎車,看著首都繁華的夜景,我心中暗下決心,等我長大了,也要來首都這種大城市闖蕩闖蕩。
華燈初上,大街上到處是霓虹璀璨、行人如梭,到處都是新奇的事物,讓人目不暇接。
三姨姥請我和小姨吃了一頓正宗的北京炸醬麵,各種菜絲、各種醬料,一個手擀麵居然還有上百道輔料,北京人為了吃可真是絞盡腦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