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刃得知宮子羽竟然為了區區一個無鋒刺客而與宮尚角鬧得不可開交時,頓時怒不可遏,氣得渾身發抖。他立即派人將宮子羽叫到跟前,對著他便是一通劈頭蓋臉地怒罵。
然而,宮子羽心裡卻充滿了委屈和不滿。他始終認為父親根本就瞧不起自己,無論自己做什麼都無法得到父親的認可。更何況這一次,他實在不明白父親為何要偏袒宮尚角。
與父親激烈爭吵之後,宮子羽滿心憤懣,心情無比沉重壓抑。這種鬱悶的情緒如同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時,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位令他魂牽夢繞的云為衫姑娘。
回想起之前對云為衫的審訊結果,據說她之所以會對姜姑娘下毒,僅僅是因為嫉妒對方能夠獲得少主的垂青。可是,宮子羽堅信事情絕非如此簡單,他感覺雲姑娘背後一定隱藏著難言的苦衷。
此刻,在昏暗潮溼的地牢之中,云為衫驚訝地望著在這般危險時刻仍然敢於前來探望自己的宮子羽。那一瞬間,她的心微微一動,彷彿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而過。不過,很快她便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身為無鋒之人,倘若不能順利完成任務,等待她的唯有死亡一途。況且,她一心想要查出殺害妹妹雲雀的真正凶手究竟是誰。因此,此時此刻她不得不巧妙地利用宮子羽,以便繼續留在宮門之內尋找線索。
云為衫微微蹙著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慮,輕聲對宮子羽說道:“羽公子,你不該來這的。”
宮子羽一臉關切地看著她,急切地問道:“雲姑娘,你是不是有啥苦衷?”
云為衫輕輕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將真相告訴眼前這個男子,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羽公子,實不相瞞,我必須留在宮門,只有這樣我才能活下去。在家中的那些日子裡,我每日都過得心驚膽戰,實在是不堪回首。”
聽到這裡,宮子羽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好,雲姑娘,既然如此,那我定會幫你達成心願!”
就在這時,一則訊息傳遍整個宮門——由於少主更換,選親大典不得不重新舉行。不僅如此,因選親一事頗為繁瑣複雜,且容易生出諸多變故,執刃和眾長老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此番要一次性為宮尚角、宮子羽以及宮遠徵三位公子選定新娘。
夜幕降臨,月色如水灑落在徵宮之中。宮尚角步履匆匆地來到此處,見到宮遠徵後開門見山地問道:“遠徵,明日便是選新娘的重要時刻了,在這些待選的女子當中,可有讓你心動的意中人?”
宮遠徵聞言,不禁搖了搖頭,面露愁容地嘆氣道:“哥哥來得正巧,我正為此事煩憂不已呢。說實話,在這些女子裡面,我並沒有想要選擇的人。”
宮尚角一臉鄭重地看著宮遠徵,緩聲道:“遠徵,哥哥有一個請求。”
宮遠徵好奇地問道:“哥哥,是什麼事情呀?”
宮尚角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說道:“哥哥想讓你選上官淺姑娘。”
宮遠徵微微一怔,但很快便乖巧地點頭應道:“好,我聽哥哥的。不過……哥哥這麼做,苒姐姐知道嗎?”
宮尚角輕輕拍了拍宮遠徵的肩膀,安撫道:“無妨,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阿苒的。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說罷,宮尚角轉身離去。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宮遠徵的床榻之上。他伸了個懶腰,想起昨日與哥哥的對話,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哥哥,那便要做到。
與此同時,選親大典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當吉時來臨,大典正式拉開帷幕。只見宮尚角身著一襲華服,風度翩翩地走上臺前,他嘴角微揚,毫不猶豫地說出了月苒的名字。
緊接著宮遠徵也說出了自己想選擇上官淺姑娘。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一切都將順利進行之時,宮子羽的舉動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當輪到他上臺選親時,他竟然說出了云為衫的名字。這一行為讓在場之人無不驚愕萬分。
坐在高位上的執刃見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喝道:“混賬東西,誰讓你選她的?”
宮子羽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父親,大聲回道:“父親,雲姑娘她是有苦衷的。她並非有意害姜姑娘的,只是一心想要留在宮門。還望父親能夠成全我們!”一時間,整個大典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執刃的回應。
最終,執刃陷入了沉思,腦海裡不斷回想著云為衫那始終不肯承認的無鋒身份。他暗自思忖著,如果能夠軟化云為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