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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甄嬛傳25

皇帝滿臉怒容地說道:“事已至此,你難道還不肯認錯嗎?”他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和失望。

皇后悽婉一笑,回答道:“皇上既然心中已有定論,又何須多此一問呢?”言語間透露出無盡的哀傷與無奈。

皇帝冷哼一聲,厲聲道:“若不是要聽你親口承認罪行,你真當朕還願意見到你這副令人作嘔的面容?”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與厭惡。

皇后聞言,淚如雨下,顫抖著嘴唇說道:“臣妾自知年老色衰,不復當年風華,惹得皇上嫌棄也是理所當然。臣妾只是忍不住去想,若是姐姐尚在人世,皇上面對她日漸衰老的容顏,是否依然真心疼愛?臣妾好後悔啊,當初為何不讓皇上親眼目睹姐姐如我今日般憔悴不堪的模樣,也許這樣,皇上對臣妾的恨意便能稍稍減輕一些……”

皇帝猛地打斷皇后的話,怒喝道:“住口!心善之人容貌自美,純元即便歲月流逝,青春不再,其溫婉善良之氣質也絕非你所能比擬。”說到此處,皇帝的語氣漸漸緩和下來,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喃喃自語道:“純元永遠都是那麼美好,無人能夠替代......”

皇后滿臉哀愁地看著手中的玉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略微顫抖著說道:“這對手鐲乃是臣妾初入王府之時,皇上您親自為臣妾戴上的。當時,您緊握著臣妾的手,眼中滿含深情與期待,並許下‘願如此環,朝夕相見’的誓言。然而世事難料,如今皇上卻因誤會臣妾犯錯而不再願意見到臣妾。想當初,皇上也曾緊握此環信誓旦旦地對臣妾承諾道,只要臣妾能誕下龍裔,福晉之位便非臣妾莫屬。可誰曾想,當臣妾終於如願以償產下皇子之際,皇上卻早已另娶姐姐為福晉。不僅如此,就連臣妾的親生骨肉也不得不屈居人下,淪為庶子。而臣妾自己,則如同這玉鐲一般,雖華麗高貴,卻終究無法改變庶出的命運!”

皇帝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你知道,朕並不在意嫡庶之分,朕也是庶出,但這並未影響到朕成為一國之君。身份和地位並不能完全決定一個人的價值與能力。”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哀怨,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顫抖著聲音回答道:“皇上,你可曾知道,庶出的女子從小就受盡冷眼與欺凌,被正室嫡女壓制,甚至連基本的尊重都難以得到。而我作為皇后,雖然身處高位,但依然無法擺脫庶出的陰影。每當看到那些嫡出的妃嬪們耀武揚威的時候,心中便充滿了無盡的苦楚。你根本不明白這種感受!”

皇帝:“朕明白,但即使朕立了純元為唯一的福晉,但你也是府裡唯一的側福晉,可是你還不知足!”

皇后:“可是本該屬於臣妾的福晉之位,被她人一朝奪去,本該屬於臣妾兒子的太子之位,也要另屬他人,臣妾夫君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臣妾很想知足,但臣妾做不到啊!”

皇帝:“但純元可是你的親姐姐啊!”

皇帝:“要你入府是朕錯了。”

皇后:“皇上是錯在不該迎姐姐入府,專寵姐姐,既生瑜何生亮啊!”

皇帝:“難道你就不怕午夜夢迴的時候,純元和孩子來向你索命嗎?”

皇后:“她要來索就索我的命啊,為何要索我的孩子的命?孩子夭亡的時候,姐姐有了身孕,皇上你只顧姐姐有孕之喜,何曾還記得臣妾與你的孩子啊!”

皇帝:“你瘋了。是朕執意要娶純元,是朕執意要立她為福晉,是朕與她有了孩子,你為什麼不恨朕!”

皇后:“皇上以為臣妾不想嗎?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皇帝:“蘇培盛,傳旨,皇后烏拉那拉氏,天命不佑,華而不實,殘害皇嗣,焉得敬承宗廟,母儀天下,著廢為庶人,冷宮安置。”

此時太后匆匆從壽康宮趕來,“皇帝這是要把烏拉那拉氏一族的榮譽都踩在腳下嗎?純元也是烏拉那拉氏的啊,她也只有這一個妹妹啊!”

皇帝:“皇額娘怎麼不問問你的好皇后都做了什麼?”

太后:“無論皇后做了什麼,都不應該廢后!”

皇帝:“既如此,那就把她禁足於景仁宮,朕與她死生不復相見!”皇后癱倒在地,臉上滿是絕望和悲傷。

太后見狀,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離去。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酷。

禁衛軍將皇后帶走,皇后的哭聲迴盪在宮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