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白像遊魂一樣突然出現,一針打在宴昭辭脖子上。
“他發病了,我本以為他已經好了,沒想到……”
江鶴白嘆口氣,無奈道:“伯父,你不要刺激他,他正愁沒弒父的理由呢,你這不找死嗎?”
剛才,如果不是他及時制止,宴鳴生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宴昭辭是真的敢殺爹。
宴鳴生緩過來,踢一腳昏迷的宴昭辭:“不愧是老子的種。”
江鶴白……
真他媽一對瘋子。
……
宴昭辭醒來時已經半夜。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病,十歲那年,在學校掐住那個欺負他的胖子,看著他的臉在眼前從紅變姿色,那一刻,宴昭辭感覺好點有點快樂,那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沒感覺到的。
被老師拉開的時候,他眼睛直直盯著那個胖子,看他緩過氣,他心裡覺得有點可惜。
那一刻,宴昭辭就覺得,他大概是有病,精神病。
發病的時候,想殺人,想破壞。
後來,宴鳴生髮現他的不對勁,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醫生說,他有點反社會,一定要積極引導。
宴昭辭配合治療,很快一切恢復正常。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好了,只是學會了隱藏。
他以為自己完全可以控制,卻沒想到,今天還是被宴鳴生給氣的壓不住了。
江鶴白問:“你一直都沒好的對吧?”
宴昭辭轉了轉脖子,“你不覺得他該死嗎?”
隨意的像問,天氣如何。
“那是你爹。”
“所以,他就不該死嗎?”
江鶴白……
“你就算想動手,好歹找個沒人的地方。”
“你說的,有點道理。”
宴昭辭起身出去。
“你要去哪兒?”
江鶴白追上去,宴昭辭還在發病中,放他出去,會出事的。
夜店裡,宴昭辭看著舞池裡扭動的男女,眼底猩紅。
酒精混進血液裡,血液在沸騰。
他指向樓下,對身後人道:“把她給我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