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其樂融融,蕭姌就沒有那麼好過了,跟周玉榮發生了幾句爭執,周玉榮也來了脾氣,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才坐下,身邊的丫鬟綠琦左右看了看,彎腰在蕭姌耳邊說了幾句話。
蕭姌氣得一拍桌子。
“好你個周玉榮!”
綠琦眼皮子跳了跳,連忙勸:“夫人,您先別動氣,這件事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咱們得查過才知道大人到底有沒有做這件事。”
蕭姌橫眉怒目:“我去問他,諒他也不敢跟我說假話。”
綠琦嘆了口氣。
“這事哪有那麼簡單的。”
蕭姌疑惑,自己身邊這個丫頭向來有主意,做事也不會出錯,不如聽聽她要說什麼。
“這種事情只能私底下查,不能叫外人還有大人知曉,若是鬧開了,廣寧伯府臉面和縣主您的臉面都不好看。”
綠琦特地提醒了一下蕭姌縣主的身份,蕭姌果然清醒了一些,怒氣散了幾分。
“呵,西內街附近是吧,綠琦,這件事你去查,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碎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綠琦連忙記下。
剛處理完這件事,楊月英帶著人氣勢洶洶找蕭姌來了。
蕭姌看見人,沒有起身,語氣帶著不耐煩:“已經說了會送賠禮,夫人這是要做什麼?”
楊月英冷笑:“廣寧伯夫人在我這邊倒是耍了不小的威風,方才那孩子受了傷情況緊急我不與你計較,我可不認那點賠禮,今日廣寧伯夫人若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你且看我要如何鬧下去。”
蕭姌站起身,指著楊月英罵道:“楊月英!我可是聖上親封的縣主!我阿耶是大雍的功臣,你楊月英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楊月英不慌不忙,也沒有被蕭姌這番話嚇住,只覺得可笑。
“你若要論這個,那我只好去聖上面前理論一番,左右也不是我吃虧,我聽說外面都傳你善妒惡毒,正好這次鬧出去,坐實了你這個名聲。”
聽著楊月英的話,蕭姌氣急敗壞,好說歹說被綠琦拉著沒動手叫人看笑話。
她坐下來,仍舊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沈含玉為了往上爬勾引我夫君,我不過是小懲大誡,她不也沒受什麼傷。”
蕭姌翻了個白眼,西內街附近的事暫且不論,如今沈含玉和周玉榮的事情可是實打實鬧到她面前來了。
“那你可有證據?”楊月英反問她。
蕭姌輕哼:“都傳到我跟前來了,怎麼不算是證據?”
楊月英聽了心中對蕭姌更是厭惡,囂張跋扈就算了,空口白牙就誣陷人,哪家姑娘離周玉榮近一些她就開始鬧。
從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尤其是蕭姌剛成婚時鬧得最厲害,簡直是不讓任何女人出現在周玉榮附近。
最後因為鬧得動靜太大,被叫去宮裡,也不知是被誰說教一通,蕭姌倒是沒再繼續鬧騰,收斂住了。
現在是老毛病又犯了。
“無憑無據壞人名聲,這事可是沈含玉或者周玉榮親口承認了?不過是你自己這樣想,先入為主禍害了人家姑娘。”
楊月英說的也是心裡想的實話,但是蕭姌就不愛聽了。
“賞花宴,公主府,樁樁件件我哪件錯怪沈含玉了?”
“那便把當時的人都喚來一一查問,看是不是你做錯了。”
蕭姌語塞,她還丟不起這麼大的臉。
見蕭姌說不出話,楊月英提出要求:“今日你不做出點有用的道歉,我還是那句話,你可莫要怪我把這件事鬧大了。”
蕭姌臉色陰沉沉的,鬧大了沈含玉倒是沒什麼,就是她的名聲不行了。
本就因為之前的事情,那些傢伙暗地裡都說她母老虎,今日要再鬧出去,被編排是輕的,只怕又要被宮裡人訓斥。
回想起往事,蕭姌就覺得頭疼得很。
周玉榮在此時出現,落座於蕭姌身旁,輕輕拍了拍蕭姌的手背。
“楊夫人,今日之事莫要為難我夫人了,我親自去給沈姑娘賠罪,一定表明廣寧伯府的態度。”
周玉榮倒是比蕭姌誠懇很多,但楊月英依舊擺手,不吃他這一套,而且眼神透露出審視。
“你還嫌給那位姑娘惹來的事端不夠多嗎?這件事是誰做的就由誰去。”
蕭姌一拍桌子:“你什麼意思?他周玉榮難不成還要算計一個小小蘇州女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