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玉張了張嘴,又看向魏茗。
魏茗溫和一笑。
“我也不是那樣不明事理的人。”
沈含玉放下心來,“自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不能讓廣寧伯夫人被矇在鼓裡。”
裴渡嘴角多了些笑意,跟他想的一樣。
許準哎呀一聲:“你的膽子可真大啊,要是叫廣寧伯知道是你做的,他想捏死你還是挺容易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就算出事也——”
“好了,我們該走了。”
裴渡打斷了許準要說的話,拉著人起身離開。
他們倆畢竟是外男,沒在這邊待太久,直接從後門那邊走了。
魏茗輕啜一口茶水:“我們身為女子向來不容易,但有許多不容易,又是他們強加在我們身上的,對於你的選擇,我是能夠理解的。”
人走了,魏茗與沈含玉推心置腹,平心而論,如果她是沈含玉那個身份,遇到這樣的事情,定也會這樣做。
沈含玉唇角含笑,對魏茗更歡喜一些。
“對了,過些時日再暖和些,我阿孃準備辦個馬球會,你不是說會打馬球嗎?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
魏茗沒打過幾次馬球,阿孃一向不願意她上場去打,怕身體撐不住。
可這次阿孃主動提起要辦馬球會,肯定是想見一見沈含玉。
沈含玉也明白了,她點點頭:“我一定會去的。”
如今要忙的事情不少,廣寧伯那件事也不能操之過急,怕被人看出什麼破綻。
如今知曉廣寧伯那位心上人住在哪裡的,除了廣寧伯及其心腹之外估計只有她了。
感謝那些人自大到在一個臨死之人面前大放厥詞,給了她這一次報復的機會。
盧泠月,這一次你就好好和廣寧伯夫人鬥個痛快吧,最好是把她上輩子受到的苦楚全都感受一遍。
想起舊事,沈含玉眼中戾氣翻騰,但很快就壓了下來。
她和魏茗嚐了一下醉風樓的菜色,味道和沈含玉記憶裡的差不多,沈含玉吃著沒什麼滋味,飯後沈含玉帶著魏茗去了自己名下的脂粉鋪子,正好過去瞧一瞧。
脂粉鋪子的人看見沈含玉身後的妙翠,立馬認出沈含玉就是這家鋪子的主人,恭恭敬敬地過來。
“姑娘,您裡面坐,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我們去拿。”
見這裡的人對沈含玉是這個態度,魏茗不免驚奇。
“這是?”
“這家鋪子是我名下的。”
沈含玉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下。
魏茗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是對沈含玉佩服極了。
她們倆到了裡間,掌櫃出來,客客氣氣地跟沈含玉說話。
這鋪子一直是他在打理,眼下真正的主人來了,他自然也要恭敬一些。
“我今日就是來隨便看看,不用管我。”
沈含玉也不是來查賬什麼的,畢竟是跟魏茗一起來的。
掌櫃將鋪子的新品放到二人跟前。
“這都是最時興的,兩位姑娘試試,若是喜歡我就送給兩位姑娘了。”
魏茗哎呀一聲:“這一盒可不少銀子呢。”
她聞了聞,還是阿孃平常喜歡用的那個味道。
沈含玉見她喜歡,將這些送給她。
魏茗受寵若驚,但沈含玉執意要送,她也只好收下。
“多謝。”
魏茗把沈含玉送回侯府的時候,沈含玉正巧看見宋嬤嬤帶著一個媒人出去。
那媒人眉開眼笑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宋嬤嬤連連點頭。
能讓宋嬤嬤送出來,肯定是為了梁思鈺的婚事。
沈含玉對此並不關心,與魏茗告別,她就回自己的院子去。
梁思晗不知從哪處冒出來,他養好了傷,心中記恨著沈含玉,今日瞧見媒人上門,急忙找到沈含玉,眼帶譏諷。
“我給你機會你不要,非要與兄長糾纏,如今兄長好事將近,你的算盤可是落空了。”
梁思晗見了沈含玉就是一通嘲諷,沈含玉看了他一眼,還真是什麼長進都沒有。
“二表哥說笑了,此事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想起梁思鈺對自己那副冷麵閻羅的樣子,梁思晗咬了咬牙,心中認定沈含玉與梁思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你再嘴硬也沒用,左右梁思鈺這條路,你可是走不了了。”
妙翠聽著梁思晗說話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