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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鈺看著低低啜泣的沈含玉,最終還是說:“等回家了再收拾這件事。”
眼下不是鬧開的時候,這是他們安平侯府裡面的事情,他也不想叫人看了笑話。
梁思晗掙脫開來趕緊跑遠,心道一聲晦氣。
沈含玉止住了哭聲,回去之後要面對什麼,她已經預料到了。
“這是怎麼了?沈姑娘怎麼哭了?”
聽到這聲音,沈含玉脊背僵直,心底的恨意再次抽根發芽。
周玉榮過來,打量了一下沈含玉,隨後客氣地跟梁思鈺寒暄幾句。
“不過是幾個年紀相仿的鬧了脾氣,叫您看笑話了。”
周玉榮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
沈含玉察覺到周玉榮的打量,感覺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周玉榮還是注意到了自己。
梁思鈺不知道周玉榮過來做什麼,也就沒有貿然開口詢問。
“蘇州人傑地靈,從那邊出來的姑娘也是風姿綽約,沈姑娘莫哭了。”
周玉榮拿出一方乾淨的帕子,讓小廝遞了過去。
因著臉上的脂粉掉了大半,周玉榮這回也看清沈含玉到底長什麼模樣,怪不得梁思晗糾纏不已,確實勾人心絃。
沈含玉沒收帕子,求救的目光看向梁思鈺,梁思鈺接過,道了聲謝。
廣寧伯已有妻室,眼下突然對沈含玉示好,梁思鈺擰眉,對周玉榮有了些審視。
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重,對面許準和裴渡也瞧見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那位沈姑娘倒是聰明,梁思鈺最是剛正不阿,收拾那不成器的弟弟只能讓梁思鈺來,不過廣寧伯又做什麼?”
許準十分疑惑,廣寧伯和梁家可沒什麼交情。
裴渡飲了杯酒,廣寧伯要做什麼他也不大清楚,不過看樣子也是有自己的目的,而且是奔著沈含玉去的。
見裴渡不說話,許準小聲追問:“你說說,你跟那位沈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