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嫦離開後,南知妤把玩著手中的摩羅,嘴角帶著笑意。
青黛端著茶水進入來,見她手上的摩羅身披青衣衫,頭戴小巧珠釵,“小主給這小摩羅裝扮的很是好看呢!
不過這東西民間極為少有,幾乎只在達官貴人的圈層流傳。”
此話一出,南知妤若有所思的瞧著木匣裡剩下的兩個摩羅。
蔥白的指尖緩緩地劃過摩羅的青紗裙,她對青黛揮揮手,“你派人去承乾殿附近候著,瞧瞧慕姐姐是不是去了那兒。”
青黛一愣,轉頭看著匣子裡的小飾品,眼底盡是驚訝之色。
這些哄人玩兒的東西,會是太子殿下託慕側妃送來的嗎?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慕嫦,看著高臺上的太子殿下,行禮問安道:“妾身叩見太子殿下。”
視線死死地盯著御案旁邊的那一摞話本子,恨不得當場搶過來才好。
“起來吧!”太子殿下放下手中的毛筆,垂著眼眸朝下面看了眼,才開口說道。
“今日送去的摩羅,月良媛可還喜歡?”
慕嫦抬起頭,露出具有攻擊性的美豔五官,不情不願地回覆:“月良媛很是喜歡,殿下放心就好。”
這段時間,她隔三差五的去長樂殿串門,然後每回都會被人請著來承乾殿。
要知道,這段時間太子殿下根本就不入後宮,要是讓旁人知道她時不時出現在承乾殿,只怕要嫉妒地背地裡對她下手了。
堂堂太子殿下惹得人家傷心,不敢前去求取原諒,每每都從她這兒打聽關於月良媛的情況,真是出息。
“月良媛日日都在殿內,不是看書便是練字,殿內連支花兒都不曾有,殿下可以讓雪球送去幾支,說不準能討得月良媛歡心。”
慕嫦為了能夠把自己新得的話本子搞到手,也算是絞盡腦汁在這裡給太子殿下出主意了。
衛清野靠在椅背上,指尖輕點桌面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有理。”
“殿下,您看……妾身的話本子是不是可以歸還了呢?”
太子殿下眯著眼睛想了想,開口說道:“這話本子還你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每過三日去長樂殿一趟。”
慕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殿下,這段時間為了去長樂殿,妾身已經把能用的藉口全都用一遍了!”
摩挲著青玉墜子的手微微停頓下來,太子殿下瞥了她一眼,“那與孤有什麼關係?”
慕嫦深深吸了一口氣,生怕自己這個暴脾氣上頭,控制不住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忍住,忍住!
一切都是為了她心愛的話本子,都是為了她的話本子。
慕嫦嘴角往兩邊一扯,斟酌著開口問道:“殿下,您這麼長時間還沒把月良媛哄好嗎?
民間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您在承乾殿與長樂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怎麼能好得了?”
“那你有什麼辦法?”衛清野反問道。
慕嫦眼前一亮,兩手一拍,小嘴就開始叭叭叭說個不停。
說到最後,慕嫦的嘴巴都起皮了。
小柴公公很及時地送來茶水,慕嫦一口氣喝了後,總結道:“美色惑人,什麼隔閡都就消散了。”
衛清野抓起幾本話本朝著她丟去,“整日胡言亂語些什麼東西,還不趕緊滾蛋,等著孤留你用晚膳嗎?”
慕嫦手忙腳亂地接過幾本話本,冷哼一聲道:“太子過河拆橋的本事,非常人所能及。”
等人走之後,柴回這才接過小太監手中的茶點走進殿內。
精緻的點心被無聲的放在御案上,離開至極,柴回忍不住開口道:“殿下一直透過慕側妃知曉月良媛的日常,長此以往下去怕是不妥。”
這段時間,太子殿下的脾氣更加的陰晴不定,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每日都跟著提心吊膽的。
唯一能讓殿下開懷的月良媛,又被殿下惹得傷心難過,躲在長樂殿內不肯出來。
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太子殿下與月良媛和好如初。
雖然不知道那夜殿下醉酒後,去了長樂殿與月良媛說了什麼,但殿下能夠放下身份與臉面翻牆而入,就證明殿下是想和好的。
“月良媛的身體之前受了損傷,太醫說過要好好養著,若是心傷內裡,只怕是……”
柴回都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太子殿下又怎麼會聽不懂,他捻著一塊點心,嘆息道:“你以為孤不想嗎?”
他無時無刻不想同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