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妤在浴桶裡著熱水澡,渾身遍佈的印子,讓她羞於讓人進來伺候。
自己磨磨蹭蹭小半個時辰,才從浴桶裡出來。
渾然不知整個後宮都在傳月良娣盛寵,令人眼熱心妒。
此刻坐在明芳殿的明昭儀,斜靠著扶手,“白良媛費盡這般心思,將本昭儀請來所為何事啊?”
白良媛坐在一側的小凳上,用帕掩唇笑道:“您這會可算是猜錯了,想要請您幫忙的可是另有其人。”
話音剛落,從屏風後走出一道人影,抬眸看去,竟然是被恢復位份的南昭訓。
明昭儀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眉眼帶著嘲諷,“呦~我還以為是誰呢?
沒想到啊,南昭訓竟然也有求我辦事兒的一天?”
南明珠自從恢復位份後,太子像是將她這個人給徹底遺忘了似的,討好太后這條路也因為南知妤而被搞砸。
現在她只想將南知妤那個賤人徹底踩下去,否則平息不了她心中的怒火。
南明珠被奚落,臉色自然是不太好看,可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點屈辱算得了什麼。
明昭儀見南明珠給她跪下,眼神複雜的瞥了眼白良媛。白良媛訕訕一笑,開口道:“南昭訓,有什麼事兒你先起來再說。”
南明珠並未起身,她跪得身板筆直,“求明昭儀幫幫妾身。”
明瀟言沒有說話,思量半晌後才開口道:“你像讓本昭儀幫你什麼,你難道道不清楚本昭儀現在被禁足嗎?”
南明珠嘴角掛著笑意,眼底被妒恨佔據,她語氣堅定道:“明昭儀被禁足無法出合香苑也無妨,只要你幫我徹底出掉月良娣,我就做你手上的一把刀,任你驅使。”
明昭儀頓時眼前一亮,她坐直身體,神情嚴肅地問道:“你與她都是出自南丞相府,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南明珠鄭重的點頭,來這裡求白良娣的時候,她就已經想明白了。
等日落西山,南昭訓才心滿意足的從明芳殿出來。
轉眼,白良娣下的帖子被人送到絳雲軒。
南知妤坐在美人榻上,正在調製送給太子殿下的香丸,見青黛遞來的帖子,好奇道:“這是誰送來的?”
“您猜猜?”青黛拿著賣了個關子。
南知妤搖搖頭,“東宮嬪妃眾多,我哪能猜出來?”
斂月從一旁將請帖抽走,開啟一看,眉尖微蹙:“白良媛明兒個要辦秋日宴,讓您前去參加呢!”
南知妤動作一頓,琉璃眸中閃過一絲瞭然,“這與鴻門宴有何區別?”
她隨意的帖子丟棄在一旁,瞧著是不太想去。
誰知第二天一早,慕側妃與江婕妤就來登門拜訪。
慕嫦一進屋沒瞧見人影,開始問道:“你家主子怎麼還沒有出來,是沒有打扮好嗎?”
南知妤坐在梳妝檯前,任由她們幾個折騰。
一身新裁的紫綃銀紋繡梅裙,陪著珠釵環繞的鬢髮,顯得整個人越發光彩奪目。
她之前的打扮一向中規中矩,可這些人既然佈置何為收斂,那她自然也不需要給她們留顏面了。
這幾日她給殿下甩臉子,殿下眼巴巴去哄人的訊息,早就傳遍各宮,如今她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也沒有任何膽怯之色。
白良媛把宴會的位置定在千秋齋,地勢平坦開闊,時節的花草茂盛,疊石壘池,頗有一番山林野趣。
南知妤來的時候特意讓福竹打聽過,這千秋齋是很早之前便有的,先皇后很喜歡此處,只是後來先皇后故去,此處便無人問津。
白良媛喜好種植花草,剛好這地兒離著她府明芳殿也不是很遠,她就央求殿下要此處用來養花種草。
眾人若是覺得她是在利用此地,向月良娣彰顯自己在太子殿下心中的不同,那就大錯特錯。
眾人聽聞月良娣來了,不約而同地往外瞧去。
南知妤打扮得明豔動人,讓眾人都看呆了。
瞧著場面都安靜下來,白良媛沒有忘記此次開宴的目的,笑著說道:“怪不得殿下對月妹妹如此寵愛有加,就這模樣與身段,別說是殿下,就連我瞧了都歡喜。”
眾人聽見這話,忍不住笑作一團。
南知妤只當是玩笑話,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今日妾身來的有些晚了,還望各位姐姐恕罪。”
走在她後頭的慕嫦與江絮,開口打著圓場,“來得晚的明明是本側妃與江婕妤,月良娣這是再替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