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妤被迫坐在床榻邊緣,凌亂的喘息著,指尖落在男人的胸前,用力想要推開。
“殿下,不可白日胡作非為。”
衛清野的呼吸聲越發滾燙,連著那溼熱的觸感一點點往下游走,“南知知,孤吃醋你就不打算補償一下嗎?”
南知妤只覺得渾身酥麻,連指尖都帶著無力感,“殿下今日的奏摺可是批閱完了?”
太子抓著她的指尖把玩著,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笑意,“今日的奏摺不需要孤去處理。”
南知妤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想到什麼,笑著調侃道:“平日裡那個恨不得抱著奏摺過夜的太子殿下去哪兒了?”
衛清野寵溺的看著她,“你就不能盼著孤得點空閒陪陪你?”
她一臉糾結的說道:“自然是想殿下有時間能夠多陪陪妾身,可春闈在即,妾身不能耽誤國事啊~”
琉璃眸中淺藏媚意,手看似不經意間搭在他的肩膀上,卻在慢慢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知知現在怎麼如此懂事,讓孤覺得好不適應。”
修長的手指隨意撥弄著南知妤的髮絲,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白嫩的頸子。
“妾身這是為了殿下著想,殿下難道想……夜裡孤枕難眠,輾轉反側嗎?”
衛清野瞬間明白這話說的意思,他氣得舌尖頂著臉頰內側的軟肉,“那你還敢肆意撩撥孤?”
南知妤瞪著無辜的琉璃眸,悄悄往後退了退,“殿下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此刻的神情,再說這好沒道理的話?”
太子轉頭看向那黑漆螺鈿梳妝檯,滿意地點點頭,“這梳妝檯果然不錯,瞧著極為襯你。”
南知妤卻聽出了這話中的弦外之音,“殿下,可是有什麼煩憂之事?”
太子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蹭著自己的臉頰,無奈說道:“孤這段時間怕是無法來長樂殿看你,你要照顧好自己,按時用膳,謹遵醫囑好好服藥。”
南知妤早就猜到,太子帶你下拖延這麼久沒有處理丞相一黨,就是擔心會牽連到自己,再加上明昭儀之事,太子這才升了自己的位份。
小姑娘嘴角帶笑,可眼眶不知何時略帶緋色,“妾身明白殿下的身不由己,只不過妾身想要回丞相府一趟,還望殿下恩准。”
太子摘下自己腰間羊脂龍紋佩的動作一頓,點頭稱好。
南嬌嬌你只要不是想逃離孤,其他的事情孤絕不阻攔。
南知妤原以為自己還要賣弄口舌,誰知殿下答應的這麼痛快,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殿下難道不好奇,妾身為何還要回丞相府嗎?”
太子殿下搖搖頭,“知知若是想要說的話,自然會同孤明說的。”
若是不想說,孤也不會逼問。
南知妤垂眸瞧著他親手將玉佩系在她的腰間,聲音有些哽咽道:“妾身想要去找南丞相,弄清楚關於姨娘的事情。”
“好,到時候孤指派人手護著你,若是有人膽敢不長眼,只管吩咐下去,出了事兒孤給你兜底。”
南知妤高興地伸手揉捏著太子那張俊美的臉,“多謝殿下,你真好。”
太子被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給哄成翹嘴,
柴回:沒眼看,真的是沒看眼啊!
兩日後太子妃身體大好,南知妤痛苦地早起前去請安。
在甘露殿前,正好瞧見走路而來的宋美人。
宋美人瞧見她屈膝行禮:“叩見月良媛。”
宋美人自從與葉良娣鬧掰後,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消瘦,扶著宮女的手都有些瘦骨嶙峋的,外頭披著斗篷都覺得空蕩蕩的。
“宋美人來得倒是早些。”南知妤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回想起她往昔的所作所為,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太子妃身體康健,妾身欣喜不已,故而想著要早些來看望。”
宋美人扶著宮女的手起身,微微仰頭才能看見坐在轎攆上的南知妤。
從昨日知曉眼前人又晉升成為良媛後,她就氣得一夜不得好眠,雙眸閉闔,便噩夢連連。
“你這話說的對,”南知妤扶著青黛的手下轎,沒再給宋美人一個眼神,徑直走入甘露殿。
南知妤覺得自己早來,進殿內才發現眾人都坐了一圈,看樣子都是閒著無聊前來看戲的。
一群女人扎堆說明昭儀的事兒,見她進來也絲毫沒有要住嘴的意思,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南知妤脫下外面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