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側妃娘娘。”南知妤走近後,衝著慕側妃行禮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
“月奉儀這是要去宜秋宮給南昭訓請安?”慕嫦笑著問道:“恰好本宮前些日子潛心禮佛,沒有去慰問她,本宮同你一道吧!”
南知妤點了點頭,她並不覺得慕側妃會有這麼好心,在這裡專門等著自己,怕是也有什麼目的吧?
她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會有掉餡餅的好事,更不相信別人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好,因為那些所謂的好,都是明碼標價的,將來是要自己還回去的。
不過,有這麼個位份高的與自己一同前去,也是有好處的
宜秋宮距離甘露殿不是很遠,只要走上一盞茶的功夫即可。
慕側妃親熱的拉著她,往宜秋宮裡面走去,“我們進去坐一坐就出來,估摸著也用不了太久。”
南知妤點了點頭,“多謝側妃娘娘。”
宜秋宮的側殿很安靜,就連灑掃的太監都沒看見,與之前相比,略顯荒蕪。
端著茶水的紅玉見人來,急忙上前迎接,“側妃娘娘與奉儀小主稍等,容奴婢前去回了昭訓主子再說。”
慕側妃也不惱,讓她趕緊去。
轉頭對南知妤說道:“南昭訓傷了臉,也不知道願不願意見我們?”
南知妤並不搭話,只是安靜地垂著眼眸。
殿內,南明珠斜躺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聽聞慕側妃與月奉儀前來探望。
她腦海中閃過花良媛的那番說辭,她雖一口否定得厲害,可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請她們進來吧!”她倒要好好看看,那個勾引殿下神魂顛倒的狐媚子究竟有何厲害之處?
“南昭訓今日沒有去甘露殿請安,怕是也不知曉我們東宮又來了位新妹妹。”慕側妃笑語盈盈地指了指剛入殿的人兒,“你瞧這容貌,這身段,怕是連你見了都要自愧不如。”
南明珠瞧著來人,眼神越發陰狠,“也不知道這是從哪兒跑進來的,淨學些不正經的狐媚功夫來勾人。”
她現在雖然失勢了,可還是東宮的昭訓,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踩上一腳的。
慕側妃看著坐在貴妃榻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南昭訓當真不認得此人?”
南昭訓冷哼一聲,“不認得就是不認得,這有什麼值當側妃娘娘發笑的?”
南知妤走上前來,給南明珠行禮問安,“妹妹見過昭訓姐姐,姐姐萬安。”
南明珠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那雙眼睛裡帶著震驚,詫異,以及濃濃的恨意與悔意交織的複雜之色。
南知妤站在那裡任由她打量,反正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同為太子的女人,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南知妤發現她這個姐姐比之前清減不少,面容瞧著有些黯淡無光,與之前的明豔照人,可謂是天差地別。
眼前這個女人帶給南明珠的衝擊太大,她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月奉儀是南知妤,是她那個樣貌平平無奇的庶妹?
那個遇到事情就畏畏縮縮,哭哭啼啼的人?
南明珠氣得渾身忍不住顫抖,目光落在那芙蓉面,雪肌膚,楊柳腰上時,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原來她母親接回來的不是隻可以拿捏得兔子,而是野心勃勃的豺狼。
“南知妤,你這個賤人——”南明珠撕心裂肺的一聲低吼,她狠狠地抄起桌上巴掌大的茶壺對著那張面目可憎的臉砸了下去。
南知妤早就有所察覺,在茶壺甩過來的時候,她就往後退了小半步,只是沒想到會被壺中的水打溼裙襬。
幸好水溫不是很高,不然小腿怕是要燙的紅腫起泡了。
她抬頭對上南明珠因憤怒扭曲的面容,不卑不亢道:“我對姐姐隱瞞容貌是我的不對,可姐姐捫心自問,就沒有半點兒對不起我的地方嗎?”
慕側妃笑著道:“現在月奉儀已經是太子的人,南昭訓就算心裡再怎麼氣不過,也不該對她動手打罵才是。”
“太子殿下的人?”
“就憑她庶女出身,也配嗎?”
南昭訓想起自己臉上未好的傷疤,失去的恩寵,怒火中燒,紅著眼抄起矮桌上的東西就往外砸。
茶盞被砸的乒乓作響,慕嫦捻著佛珠,痛心疾首道:“阿彌陀佛,真是造孽啊!”
瓷碟連同點心被甩的到處都是,慕嫦一臉無奈道:“我佛慈悲,南昭訓太過了!”
南明珠氣得失去理智,兩手用力連矮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