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今日瞧這窗外的景兒,都瞧了一天也不嫌膩得慌。”
正在榻旁收拾的斂月打趣道:“姑娘哪裡是在看窗外的景緻,分明是在等殿下。”
“聽說殿下去了太子妃的甘露殿,今夜怕是不能回了吧?”
南知妤眨了眨眼睛,只覺得自己幫殿下那麼大的忙,殿下一點表示都沒,真是小氣鬼。
南知妤放下手中隨意翻閱的閒書,看著窗外暗淡的月光,“我累了,想要早點休息。”
承乾殿的內室熄了明晃晃的燭火,只留了蓮託桌燈,外殿也只是留了幾盞照明的燭臺。
南知妤躺在床榻上睡得很是香甜。
衛清野從外面回來,用眼神呵止青黛與斂月不允她們出聲驚動裡面,自己大步流星的走到床榻旁。
修長的手指像逗弄貓兒似的,在南知妤軟嫩的臉頰上摩挲,嗤笑道:“小沒良心的,睡得倒是舒坦啊!”
南知妤被臉上的癢意給弄醒,她迷迷糊糊中,覺得身旁好似有人。
直到迷茫的眼眸映著面前的高大的身影,她才徹底清醒過來,“殿、殿下?”
太子殿下今天夜裡不是宿在太子妃的甘露殿嗎?
怎麼會突然回到承乾殿呢?
南知妤困得有些睜不開眼,她像是貓兒似的在殿下的手心裡蹭了兩下,“殿下,怎的回來了?”
衛清野勾著唇角,抬手捏起她的下頜,“南姑娘,倒是睡得雷打不動,甚是香甜啊。”
南知妤眉間微蹙,“一整個白天,殿下連個信兒都沒有,臣女等得困頓,才入睡的。”
太子殿下聽見她的自稱,無端惱火,捏著她下頜的力道又重了些,語氣裡帶著冷嘲,“你這是在誰的榻上,還自稱臣女呢?”
南知妤仰面的雙眸中染上了一層薄霧,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妾、妾身知道錯了,殿下就饒了妾身吧?”
她朱唇微啟,面頰忍不住開始發燙。
妾身兩個字從她的嘴裡說出,不知怎的有股隱秘的羞恥感,這也代表著她此後就是太子的人。
衛清野漆黑的眼眸已經暗藏了些波瀾,因為她的一句話,原先平靜的內心頓時洶湧翻滾著。
可偏偏,南知妤還在繼續試探著男人危險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