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妤一覺醒來,只覺得天塌了!
她昨夜去竹林見得太子殿下,放縱昏睡後,再次睜開眼殿內已經燃起燭火。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睡了整整一天!
南知妤任由自己癱軟在榻上,蓋著涼衾,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美眸輕輕朝著外面覷了一眼。
卷著被子翻身朝裡,無意間扯動腰間的軟肉,痠疼得厲害,她冷不防倒吸口涼氣。
昨天夜裡,殿下嘴上說的好聽,但行為舉止分明就是故意在引她上鉤。
美色當前,美酒作引,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定力,被蠱得衝動上頭。
處理完一天朝中公務的衛清野,看著榻上那一抹背影,斂眸輕笑,“南嬌嬌,昨晚上出力的好像不是你,怎麼還累得下不來床啊?”
南知妤羞得蜷縮著指尖,心裡有些糾結,不知殿下為何又將她帶回承乾殿。
像昨晚那樣的事情,若是再來上一遭的話,只怕她這小命難保啊!
南知妤越想越覺得自己上當受騙,撐著床榻起身,“殿下昨夜不是說只用膳,不做別的嗎?”
衛清野見她裸露的肩膀紅梅點點,喉結滾動了兩下,低笑道:“南嬌嬌,你這是在同孤酒後算賬嗎?”
南知妤傲嬌的歪了歪腦袋,沒有否認。
他朝床榻走去,姿態矜傲散漫微微俯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她肩上散落的一縷長髮,指腹剮蹭著肌膚上的痕跡,“那你是不是忘記了,昨晚誰偷喝了孤那價值千金的琥珀酒,又是誰追著孤親個不停,撒嬌地撲在孤的懷裡,說什麼還要之類的……”
“啊啊啊,殿下求求你別說啦~”南知妤原本還有些迷糊的思緒,被當事人這麼一回憶,該想的不該想的,全都浮現在腦海中。
燭火通明的涼亭,她撲在太子的懷裡,汲取著琥珀酒,甚至還把人家的腰帶給扯下來了。
不過這腰帶,好像後來落在了她的手腕兒上。
看似是被動的獵物,實則是暗中掌控全域性的獵人,真不愧是太子殿下,竟然把這些朝堂上的陰謀詭計,用在了這種地方。
衛清野扯開她的手腕,狹長的鳳眸透著打趣,“南嬌嬌,想要堵住孤的嘴,可不單單是用說的而已。”
南知妤見他嘴角略帶紅腫,上面隱約還能看見一點點牙印,不由地開始心虛。
“妾身可是把所有的家當都給了殿下,現在身無分文的,哪裡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賄賂殿下啊?”
南知妤深處手指抵著他的胸口,動作輕柔地將他慢慢地往外推,眼神魅惑妖嬈。
太子殿下本來淡然的目光,對上南知妤那一身痕跡時,瞬間暗沉下來。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多麼誘人。
垂著的手想要抓住那根纖纖玉指,卻被躲了過去。
南知妤如何感受不到太子殿下眼神的變化,她嚇得裹緊了小被子,往後蛄蛹了兩下,“妾身要沐浴更衣,望殿下回避一二。”
衛清野的眼神故意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遍,“孤哪裡未曾見過,還需要回避?”
他嘴上這麼說著,轉身坐黃花梨木矮榻上,手裡端著茶,眼神卻盯著屏風後正在沐浴的人兒。
被宮女攙扶著出來,南知妤兩腿打顫,用不上力差點兒摔倒。
幸虧太子殿下來得及時,一手穩穩地托住她的手臂,“怎麼走個路還能摔跤?”
小宮女悄無聲息地退下,絲毫不敢在裡面打擾太子殿下同月奉儀相處。
南知妤害怕太子殿下再傳太醫前來診治,趕緊糊弄道:‘沒、沒事,妾身剛剛只是不小心踩到水了。’
“沒什麼?”衛清野眉骨輕挑,看向她的眼神裡充斥著幾分壓迫感。
“剛剛孤分明聽見,那小宮女說什麼受傷,怎麼到你這兒就變成沒事了?”
南知妤滿臉無奈的解釋道:“妾身這身上的痕跡有些太多,那小宮女以為妾身不小心受傷了,才會多嘴一問的。”
衛清野沒有多問,用細棉巾幫她擦拭頭髮,抱著人用了膳食。
南知妤吃得肚皮滾圓,滿足的半躺在榻上,翻看著殿下書架上的鬼怪雜談。
“真是沒有想到,太子殿下年少時竟然也會翻看這種書籍,上面還做了批註,寫著什麼一派胡言。”
衛清野半靠在她身後,見人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少年的讀物,便回憶起那段時光。
“你看的這本,應該是孤十二歲那年,厭倦功課偷偷從母后的小書架上順來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