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冤枉,妾身不是已經將功補過了嗎?”南知妤嘴上這麼說,抬手搭在太子的肩膀處。
水霧迷濛的琉璃眸在他的身上打轉,精緻的巴掌臉如晨露微沾的芙蓉花,動人心魄。
指尖沾染的汁液,匯聚成滴,無聲地順著肌理滑落。
衛清野薄唇勾了勾,“牙尖嘴利。”
扣著她細腰的手未曾收回,摩挲的手感著實令人滿意。
“殿下放開,妾身給您剝荔枝吃,好不好?”南知妤心裡有些發怵,試圖拖延時間。
衛清野眸色幽深,被撩的渾身緊繃,可他偏偏不動聲色地縱著某隻得意洋洋的貓兒。
“好,今晚這盤荔枝都由你親手剝開來,餵給孤享用。”
此話一出,南知妤的琉璃眸亮了亮,心裡盤算著,要是跟殿下聊著天,再吃完這盤荔枝,估摸著怎麼也要磨蹭到亥時。
殊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美人兒慢悠悠地剝著荔枝,太子殿下也在慢斯條理地剝著名為南嬌嬌的荔枝。
南知妤好不容易剝出來一枚荔枝肉,還未來得及抬起來,就被捏住了手腕。
太子眼神炙熱地盯著她的朱唇,“南嬌嬌,孤要吃的荔枝可不是用手喂的。”
南知妤滿臉羞澀,半仰著細嫩的脖頸,顫巍巍的用貝齒輕咬果肉送了去。
太子殿下叼走果肉,也沒有放過那水潤嬌豔的紅唇。
繾綣曖昧的寸寸入侵,讓南知妤招架不住,下意識的想要縮著脖頸後退,卻被太子結結實實地困在原地。
“跑什麼?”唇齒糾纏間,他低聲含笑吐出這三個字,像是竹林無聲隨風逐水的落葉,於水面上蕩起一圈圈漣漪。
南知妤渾身酥麻,就連藏在裙襬下的腳尖兒都禁不住蜷縮起來。
“殿、殿下,要喘不過氣來了。”她沒有骨氣的小聲討饒,呼吸早就亂得一塌糊塗。
衛清野的下巴抵在她的脖頸處,粗重的呼吸像海浪拍岸,不停沖刷著她的頸子。
“南嬌嬌,時間還長著,咱們慢慢吃。”
南知妤:……
夜色漫長,新鮮荔枝的香氣瀰漫著整個內室。
南知妤渾身香汗淋漓,水眸生媚,指尖兒無力地輕扯著一縷墨髮,輕聲嗚咽,“殿下,不要了。”
衛清野抓住她垂落的手腕兒,“南嬌嬌,荔枝還沒吃完呢!”
南知妤瞪圓了眼眸,小聲嘟噥道:“殿下明日還要去上早朝,剩下的荔枝等日後再吃吧。”
太子殿下看著她絞盡腦汁找藉口的狡猾模樣,“南嬌嬌你欠的債多了,是不是半點兒自覺都沒了呀?”
南知妤就像是被殿下吞入腹中的荔枝肉,由不得半點兒。
絳雲軒的燭火,徹夜未熄滅。
翌日清晨,絳雲軒的宮女太監臉上洋溢著喜悅,自家小主被太子殿下如此寵幸,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怎麼會不高興呢!
雖然昨夜南御女找藉口來,說想要借走一些荔枝果殼,幸虧他們機敏,守著門沒讓她闖進去。
這借的荔枝殼子,闔宮上下哪個嬪妃宮殿沒有這玩意兒,偏偏挑這個時候來,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之前小主受寵,大家都在看熱鬧,賭小主得殿下不過數月寵愛,便會失寵。
如今太子殿下留宿絳雲軒,讓東宮那些個逢高踩低的瞧瞧,到底是誰得太子殿下寵愛多些。
柴回聽了一夜的動靜,臉上的熱度剛剛降下去沒有多久,他活動了下僵硬的老腰,趕緊走進去。
“殿下,該起身了。”
床帷裡,太子殿下溫香軟玉在懷,他眉心微蹙,睜開眼眸,聲音沙啞道:“孤今日不去早朝,讓人……”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突然伸出來的手遮住了嘴。
南知妤原本困得睜不開眼,聽到太子殿下說的這話,瞌睡瞬間被嚇得全飛了。
她不過是想要太子的寵愛,在後宮站住腳跟,無人可欺而已。
太子殿下今日若是真的不去早朝的話,那她豈不是就成了傳聞中的禍國妖妃了?
衛清野挑眉看她,薄唇輕啟,啃噬著她的手指,“做什麼?”
南知妤琉璃眸胡亂轉悠,愣是不敢同太子殿下對視一眼,支支吾吾地說道:“殿下今日、今日還是去上早朝才是正經。”
衛清野嗤笑一聲,“你確定孤能去上朝?”
南知妤心虛地嚥了咽口水,眼神斜瞄了一眼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