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妤知曉吃醋這個事情,對於男人來說就是在乎的證明。
小醋怡情,大醋傷人傷己。
南知妤順勢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裡,控訴道:“殿下就知道笑話人家。”
衛清野抬手攬著她的細腰,寬大的手掌摩挲著,語氣含笑道:“小醋包。”
“殿下,不喜歡嗎?”
外面還有跟隨的護衛,那隻手落在她的後腰上,肆無忌憚地遊走著。
南知妤生怕上回在轎攆中的事情再次上演,死死地咬著唇,不讓外面聽見任何一點動靜。
轎攆停在崇明殿門前,南知妤下了轎攆乖巧地跟在太子殿下身後,也不知道低頭想些什麼。
腦袋直直地撞在太子的脊背上,疼得她一聲驚呼。
衛清野聽見動靜轉頭看她,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沉。
琉璃眸霧氣朦朧,眼波流轉無聲撩人。
“南嬌嬌,孤還有許多奏摺沒有批閱,你不要如此明目張膽的勾搭孤。”
南知妤滿臉無辜,“殿下,您在說什麼?”
這青天白日的,太子殿下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啊?
偏偏這個時候,柴回提著食盒走了進來,恭敬說道:“殿下,這是斂月姑娘派人送來的,說是月昭訓今日清晨未曾喝藥。”
南知妤不滿地目光落在那食盒上,要不要這麼盡職盡責啊?
她還以為今日早上跟著去慕姐姐哪裡,就可以不用再喝藥了,誰知道斂月那壞丫頭,竟然直接送到了崇明殿!
衛清野得知她還沒有喝藥,心中不免有些生氣,冷聲道:“還不趕緊給月昭訓送過去!?”
黃梨木的矮桌上擺放著食盒,開啟后里面瓷白的湯盅還冒著熱氣。
南知妤坐在矮桌前,盯著眼前漆黑一片的藥碗,嘴裡不由地泛著苦味。
柴回捧著一小碟果脯道:“月昭訓,還是趕緊趁熱喝吧!”
南知妤捧著藥碗,在太子殿下那迫人的視線之下,閉著眼睛一飲而盡。
“月昭訓,趕緊吃個果脯壓一壓嘴裡的苦味兒。”柴回見她小臉皺的厲害,趕緊把果脯往前送了送。
南知妤一口氣吃了三個,小臉的表情才好看了些。
她坐在那兒也無事可幹,索性跑到太子殿下面前,拽著他的衣袖撒嬌道:“殿下,為何今日不見雪球啊?”
衛清野放下手中的毛筆,轉頭看著她道:“因為今日孤陪在你身邊,就不需要雪球過來佔據你的視線。”
南知妤哼哼了兩聲,“殿下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嗎?”
衛清野繼續在批閱奏摺,薄唇微啟,“不是,最多算是騙貓而已。”
門外突然傳來柴回的聲音,“殿下,工部主事明大人在外求見。”
南知妤轉頭就開始尋找地方,想要躲避,“殿下,妾身到內室暫避。”
衛清野抓著她的手臂,把人扯了回來,“有什麼好慌張的?”
要是被外臣看見太子殿下批閱奏摺,身邊還要紅袖添香,明日怕是要有不少官員覲言。
而她是首當其衝,成為第一個被言官彈劾的東宮嬪妃。
殿門被開啟,腳步聲響起,南知妤眼疾手快地貓著腰躲在了殿下批閱奏摺的御案底下。
“微臣,叩見太子殿下。”明致遠跪在地上行禮。
“起來吧。”衛清野瞟了他一眼,隨意拿起手邊的茶盞啜了一口,“這個時候來見孤,是要做什麼?”
明致遠沒想到太子私底下,居然也是如此的開門見山。
治理江州城的水患,可以說是太子殿下重用他們明家的一個訊號,這件事情他們只能辦理妥當,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
只可惜……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啊!
他跪在地上,眉頭緊皺,道出實情,“殿下,微臣帶領江州城的百姓,按照殿下與工部商量出來的對策,挖溝引渠,洩洪蓄水。
雖說解決水患問題,可江州城澇災不斷,糧食顆粒無收,百姓們等著等著朝廷的賑災糧食過活。
可是戶部遲遲發不下銀子來,微臣也是束手無策啊!”
衛清野當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國庫沒有銀錢?”
明致遠低頭不語,這個事情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小小官員能夠解決。然他如果不把這件事報給太子殿下,等東窗事發後,他以及整個明家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戶部侍郎既然推三阻四,不肯發放賑災糧,那就別怪他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