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蒼翠的枝頭已經漸漸發黃,蒼涼蕭條。
夕陽餘暉灑在熙熙攘攘的街頭,路上行人匆匆忙忙,表情或喜或憂,都在為生活忙碌奔波。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的,上班下班,行色匆匆。
疲倦時,也曾哀嘆沒有一日空閒,但若真的無所事事,又懷念起繁忙充實的日子。
她常常慶幸,她熱愛她的工作,愛而好學,學以致用,才是她的追求。
是時候,她該好好考慮今後的路了。
陸江年的眸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橙黃色的陽光落在她妍麗的側臉上,她整個人都泛著一層光暈,模糊了她精緻的眉眼,朦朧美好,卻遙不可及。
從上了馬車至今,她不曾看過他一眼。
不,該說從他拒絕讓她觸控容恕的屍體開始,她就好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整個人都透著縹緲疏離。
他錯了嗎?
她是他的娘子,男女授受不親,即便那個人已經死了,他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在意。
既然能夠達到目的,為何一定要她親自動手呢?
陸江年也覺得有些委屈,他對她,幾乎有求必應,難道她就為了這一件小事,就要和他生氣嗎?
他終於忍不住開口,想要奪取她的注意:“看什麼?”
她淡淡勾起了唇角,視線依舊留在馬車之外:“隨便看看而已。”
多麼隨意的回答。
她怎麼能這麼忽視他?
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捨不得少看她一眼,而她呢?
一股酸澀在心間肆意蔓延,他的聲音帶著說不清的委屈:“你生我的氣?”
元婉如輕笑一聲:“我為何要生氣?”
陸江年一滯,壓下心頭的難受,委婉著她溝通:“那容恕已經死了,娘子何必沾染他的晦氣?”
“我是見慣血的人,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如今我們不是也把容恕的死因查明白了嗎,你何必介意?”
元婉如本來不想現在和他談這個問題,可是既然他非要提,那她就該讓他明白,她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