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若是沒有事,不如就散了吧,你們快些回聆水居吧。”
陸松看到弟弟那隱晦不明的目光,還有非常不自在的臉色,只得出言提醒兒子。
雖然兒子和兒媳婦並沒有肢體接觸,可是那刀劍都斬不斷的纏綿勁兒,讓他們這些長輩看著都臉紅。
這種眉目傳情的事情,還是在閨房裡做好些。
陸江年對上陸松的視線,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嗯,情不自已,果然有理。
關於申氏的事情,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就瞭解娘子心中所想。
他們彼此心意相通,有很多話,根本不需要說出來,就能明白對方內心所想。
這樣的契合,讓他忍不住高興,一時沒能控制住情緒,看著她的時候,就洩露了絲絲纏綿。
元婉如臉都羞紅了。
本來還好好的,他忽然就用那種眼神看人,現在丟臉了吧。
陸江年可不會覺得丟臉,他們發乎情,止乎禮,規矩得很呢。
想到之前元婉如答應他,三天親一次的承諾。
那麼,他今天就可以做不規矩的事情了。
今夜,每一刻時光,都是如此寶貴。
最近他頗有心得,今晚一定能夠讓娘子蝕骨銷魂,他的確不該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們這就回去了。”
從榮壽堂出來之後,元婉如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以後在人前,不許用那種眼神看我。”
她可不喜歡在別人面前秀恩愛。
陸江年故作不知地問:“什麼眼神,為夫不懂?”
元婉如氣結:“明知故問,你……,就幹嘛要含情脈脈,總之,我們在別人面前,要正常一點。”
陸江年忽然大笑出來:“含情脈脈,娘子這個詞用得好,只是,心不由己,娘子該體諒我。”
“我現在一看到你,就覺得,我娘子真好看,楚楚動人,每一寸長得都極合心意。”
“娘子,你說,我該怎麼樣,才能不含情脈脈看著你?”
他一副虛心求教,真誠地望著自己的模樣,讓她又羞又氣。
她紅著一張臉,死死繃著表情:“那你就別看我。”
他長吁短嘆,認真地說:“更難。”
“娘子可聽過登徒子的心聲?以前我不懂,現在我懂了。”
元婉如不想搭理他,每次提起這些,都不是什麼好事。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以前偶然讀到宋玉的這一篇《登徒子好色賦》,總覺得是他誇大其詞,為男人的貪花風流找藉口。”
“遇到娘子,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一顰一笑,就足以迷惑我。”
《登徒子好色賦》,這到底是什麼詞賦,名字一聽就非常不正經,她從不知道,還有這麼一篇東西。
“你都讀的什麼書啊,你那書房裡,不會都是這些不正經的書籍吧?”
陸江年笑得一臉神秘:“開卷有益,博覽群書,多有涉獵才不至於一無所知。”
“娘子若是感興趣,改天與我同去書房,我們再研讀其他的書籍,比《登徒子好色賦》還要好看百倍,值得認真鑽研。”
“若是能和娘子一起看,我們彼此都能受益。”
聽到他這麼說,她打死都不敢去書房了。
誰知道,是不是什麼《避火圖》之類的東西,如今對於陸江年的節操,她不敢高估。
她嘴角抽了抽:“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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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聆水居,元婉如就把陸江年趕去了別的地方。
“鴛鴦蓮還需炮製一下,你別在這裡耽誤我。”
陸江年定定看了她一會,問了一句:“要多久時間?”
元婉如以為他擔心,耽誤明日救治陸老夫人的事情,也沒有隱瞞:“不用太久的時間,晚膳前一定弄得好,你彆著急。”
他意味深長笑著說:“不耽誤娘子用晚膳就行,我便不打擾娘子了。”
那抹笑,讓她有些發毛。
不過,這是她第一次解蠱毒,是她從未實踐過的領域,她的心都撲在了鴛鴦蓮上了,根本沒來得及深思,他話裡的意思。
鴛鴦蓮這種草藥,在現代她沒能見過實物,如今總算能夠一睹真容了,她心裡還是有點激動的。
她拿起藥包裡一整塊的鴛鴦蓮,聞了聞味道,清苦的味道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