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已過,隊伍重新出發,孫海寧挨著元婉如,準備和上午一樣,兩人同乘馬車,接著聊下去。
卻被孫煥之提溜著,回到了自己車隊中。
“哥,你幹什麼,我還有事要和婉如說呢。”
孫煥之無奈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指著馬車那邊的情形對她道:“人家的夫君都跟來了,你還不知道挪一挪位置,陸江年剛才盯著你的眼神,都你在你身上打好幾個窟窿了。”
那頭,陸江年扶著元婉如進了馬車,自己也迫不及待踩上了車轅,進了車內。
孫海寧鄙夷地說:“往日我還以為陸江年多麼英雄氣概,沒想到竟然如此粘人。”
“夜裡我不打擾他們夫妻就是了,大白天的他堂堂男子漢就乘坐馬車,也不嫌棄丟人。”
孫煥之沒搭理她,反而催促她上馬:“他愛騎馬還是愛坐車,咱們管不著,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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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年坐上來的時候,車裡的氣氛一下就緊張起來。
龐嬤嬤有些擔心,大公子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正想開口,陸江年已經下了命令:“你們都去後頭坐著吧。”
龐嬤嬤心一緊,更擔心大公子要問責大少夫人了,她踟躕地看了元婉如一眼。
“去吧,我有事和夫君說。”
元婉如倒是很平靜,看得出來陸江年有事要談,便讓龐嬤嬤等人都走了。
馬車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陸江年敲了敲車壁,馬車緩緩而動,過了好一會,元婉如都沒聽到他的聲音,抬眼看他,才發現,他的目光,一直靜靜盯著她。
那黑沉沉的眸光中,似乎帶著怨怒和委屈,還有不甘心,總之挺複雜的,執著地看著她,卻好似和自己較勁,抿著唇一言不發。
這,感覺他倒成了一個飽受委屈的小嬌妻了。
想到這一次,她走得匆忙,不料他卻匆匆追來了,這一弄,好似她有些理虧。
她心頭一軟,柔聲問:“怎麼突然就來了,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陸江年聽到她的話,臉上的委屈更顯:“家裡好端端的,能出什麼事,出了事的人是我,不過出門一天,再回家時,娘子一聲不吭就跑了。”
元婉如憋著笑,那可憐巴巴的小表情,更像小嬌妻了,他若是照鏡子,只怕就再也不敢做出這種樣子了吧,嗯,有損威嚴。
“這件事,是我沒有處理好,老家的信來得突然,為了趕上吉日,我也只好馬上起程了。不過,我已經告訴了娘,也算不得一聲不吭就離家。”
陸江年怨念更大,他冷笑一聲:“出嫁從夫,夫為妻綱,你不懂嗎?”
“我不是在邊關,你讓人給我送一封信,有何難處?”
“未經我的同意,你就擅自離家,如今還不肯承認你錯了嗎?”
元婉如含笑看著他,卻柔柔反駁:“話雖如此,但是你別忘了,我出發前可是派人去尋你了,是你自己不肯回來聽我陳述,這可怪不得我。”
“再說了,我雖然嫁給了你,可是我又不是你的附庸,很多事我會與你商量,但不代表沒有你的准許,我就什麼都不能做。”
“我以為,你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
陸江年的薄唇,都扯成一條直線了。
話題又回到這裡了,說來說去,她就是主意太多。
可若是,她是一個毫無主見,凡事都依賴他做決定的人,他又是否是開心呢?
說多了都心煩,他不想說了。
他伸手將人一撈,把元婉如就這樣從對面扯到了他的腿上,元婉如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吻住了。
怎麼就親上來了?
元婉如別開臉,他的唇落在了臉頰邊,她伸手推他:“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不許親。”
陸江年才不管她的反抗,他將人緊緊摟在身前,眼眸深沉:“說什麼,你就知道氣我,我好不容易將京城的事安排好,日夜兼程追趕而來,你都沒有多看我一眼。”
就知道和孫海寧待在一起。
“娘子忘了,三天一次,昨夜就該是我們親親的日子了,都怪你突然離開了,不然我昨夜就能親你了。”
“是你不守約定,既然這樣,以後我也不必守約定了。”
“想親,就能親。”
話落,勢如猛虎吻住那雙惱人的紅唇。
他寬厚的手掌扣著她的腦後,親得非常用力,好似要將她吃進肚子似的,狹小的車廂裡,兩人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