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寂靜。
在狹小的床榻之上,兩個人交疊在一起,彼此呼吸交纏,姿態曖昧。
陸江年呼吸放緩,眸色幽暗,緊抿薄唇,等待她的答案。
此刻的他,看似平靜,但是撕破這層偽裝,他的內心卻藏著陰暗和偏執。
如果她不答應,那他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時間在靜靜地流逝著。
說實在,元婉如從小就知道,自己以後會當一名醫生,病患不分男女,是她心中根深蒂固的觀念。
如今,為了他,真的要打破她這多年的認知和堅持嗎?
不過,她知道,他也退讓了。
感情就是你情我願的,他願意讓步,她也該讓步吧。
“好,我答應你。”
說出這一句話,她的心情也鬆快了許多。
陸江年瞳孔微縮,摟著她腰肢的雙臂用力收緊,他的胸中泛著不可名狀的喜悅,低沉清冽的聲音充滿了柔情:“娘子。”
只是這樣叫著她,他的心裡就無比滿足。
元婉如的耳根發燙,她清了清嗓子,也問了他一個問題:“那天,關於納妾的事情,我們還沒有說完。”
“你以後會納妾嗎?哪怕我生不出孩子。”
陸江年伸出溫熱的指尖,描繪著她的眉眼:“不會。”
元婉如莞爾一笑,聲音清脆悅耳,說出來的話就不那麼中聽了。
“好,你既然答應了我,就不能反悔。”
“若有一天,你想要和別人在一起,不管是妾還是外室,都坦白告訴我,我成全你,但你要給我一封和離書。”
“我不想和別人分享愛情。”
話音剛落,他便抬頭咬住了她的唇。
他英俊的五官貼在她的眼前,表情有些兇悍,堅定地反駁:“胡說八道,我說了不會就是不會,你不信我。”
元婉如被他咬得倒吸了一口氣,嘴巴有些疼,她氣惱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硬邦邦的,他大概不疼,她的手卻不舒服了。
“咬我做什麼,我說的本就是實話。”
“現在,我當然信你,但是人生漫漫幾十年,誰也不敢說,一生不變。”
她把手放在他的腰間,試圖掐他的軟肉,哪知道,這裡也是硬得不行,簡直無從下手。
這個動作,卻點燃了他,那個地方馬上就舉高高了。
元婉如下意識就要從他身上下來,這種姿勢,實在太過親密了,她不是很自在。
陸江年哪裡肯放人,死死扣著她,沉聲威脅:“在亂動,我可就不管了,現在就辦了你。”
他的眼眸,黑得像墨,含在濃烈的情緒,元婉如可不敢再惹他,立刻乖巧地趴在他的身上:“那你剛才這麼用力,我嘴巴都破了。”
陸江年抬起她的下巴,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紅唇:“活該,你懷疑我。”
他的舌頭在她的唇瓣上來回打轉:“沒破,我哪裡捨得咬得那麼狠。”
元婉如呼吸急促,伸手捂著嘴巴,不讓他繼續挑逗。
“那這件事,我們就算說好了,日後你納妾,我們就……”
陸江年沒想到,她還要提,真是倔得緊。
他抬起右手一把打在她挺翹的臀肉上:“你等吧,下輩子都等不到。”
然後,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就像野獸一樣掠奪起她的呼吸,讓她方寸大亂。
良久,衣衫凌亂,某人的手一路往下,想要探尋桃園深處。
元婉如面前找回一絲理智,按住他的手:“今天不行,太累了,我怕我吃不消。”
這個男人血氣方剛,她今天是真的沒有力氣和他糾纏。
這種事情,也需要體力的,她不想人生的第一次,留下不美的體驗。
陸江年先是蹙眉,而後滿意地笑了起來:“娘子是想與我勢均力敵?”
雖然,他被拒絕了,可是她的意思,他已經捕捉到了。
她這是,答應和他圓房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寬厚的手掌在她光潔的後背摩挲:“好,聽娘子的,後日可好?娘子養精蓄銳,為夫秣馬厲兵,一定伺候好娘子,讓娘子如此如醉,欲罷不能。”
他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情慾,啃咬著她修長的脖頸:“我早就研究過春宮圖了,一定讓娘子滿意。”
真是……
這個人,什麼書都看啊,怪不得那書房擺得滿滿當當的,別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