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暴喝一句:“大喜之日,你明知道,還敢來這裡抓我表哥!”
“本皇子何喜之有!”
“葉世楨,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本皇子作對!”
葉世楨不為所動,沉穩應答:“五皇子言重了,臣不過秉公執法,上對得起皇上重託,下對得起含冤百姓。”
“本官行事,從不針對任何人,天地可鑑,日月皆知,臣無愧於心。”
“皇上也曾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陳正權既然是重大嫌疑人,當然要緝拿歸案,詳加細查。”
“五皇子只管拜堂,緝拿人犯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
元婉如聽得津津有味,聽到此處,忍不住感嘆一句:“這位葉大人頗有風骨,說話條理分明,一看就是飽學之士。”
還好她今天來了,不然豈不是錯過了一出精彩的好戲。
陸江年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得十分舒心:“葉大人是個硬脾氣,便是面對陛下,也敢據理力爭,五皇子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從我認識葉大人至今,論嘴上功夫,我還沒見他輸過。”
他頓了一下,隨意說了一句:“娘子也是厲害的角色,你與葉大人若是吵起來,不知道誰贏誰輸了?”
她可不敢比,葉世楨這種見多識廣,又常年辦案的官員,必定比她厲害多了。
“我哪裡比得上葉大人。”
陸江年也不在意,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娘子,五皇子大概無心宴客,只怕等會,我們就要打道回府了。”
元婉如立即挺直脊背。
對喔,出了這種事情,慕容駿臉上無光,哪裡還有心情應酬。
赴宴的人又不是傻子,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還留在這裡,惹人心煩。
“不急不急,我們且再看看,萬一五皇子還是想要大家留下來熱鬧一番呢,畢竟是大婚啊。”
誰知道,那邊五皇子已經發話了,他要進宮面聖,今日不便待客,讓大家都散了。
陳正權和慕容駿年歲相近,感情不是尋常的表兄弟能比的。
慕容駿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抓走。
元婉如呆住了,這可是新婚之日啊,五皇子也太拎不清了。
陸江年已經摟著她往外走了:“娘子,席散了,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