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東西。
她全然沒有理智了,如離弦的箭一般衝過去,只想撕碎她臉上得意的笑。
陸江年一臉厭煩,他對留雁和留枝喊一句:“出去。”
留雁正兩眼放光,看得目不轉睛。
這會聽到大公子一聲令下,拽著留枝,撒腿就往外跑,躥得比兔子還快。
他單手一抱,有力的胳膊摟上元婉如的腰肢,將人帶到身前,然後輕輕一躍,兩人就來到了門外。
而樂安郡主,卻衝進了杯盤狼藉的房間中。
陸江年一聲令下:“玄影,關門。”
“郡主既然想要獨霸清風樓,便讓她在裡面聞夠了,再出來。”
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陸江年也太敢了吧。
樂安郡主金尊玉貴,養尊處優,生來就是被人捧著敬著的,她的居所,一定花團錦簇,滿室生香。
包間裡,一桌子茶水飯食冷盤熱菜摔了個稀巴爛,髒汙狼藉、氣味混雜,郡主如何能忍受?
他竟然要把郡主關在裡面?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樂安郡主要被憋瘋了。
陸江年難道不怕惹怒了秦王,引來一身麻煩嗎?
陸世子果真膽大包天。
元婉如的第一反應,不是揚眉吐氣,而是憂心忡忡。
雖然她想氣死樂安郡主,但絕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授人以柄。
她伸長脖子,湊近陸江年的耳畔,細聲追問:“這樣行嗎?”
陸江年低頭看她,她趴在他的懷中,乖巧可人,眼裡是一覽無遺的擔憂。
他勾唇輕笑:“平時膽子不小,這會倒怕了。”
元婉如靈動的眼眸,輕輕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怕,我是覺得你在犯蠢,還會連累了我。”
即便是樂安郡主有錯在先,可是陸江年把人禁錮在這樣汙糟的環境中,只怕秦王不會善罷甘休。
這何嘗不是一種羞辱呢?
她現在頂著陸江年夫人的頭銜,他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出了事,她還能討得了好嗎?
陸江年眼角餘光看到了人群之外的一個男子,眼中泛起了冷意。
他低頭,漫不經心回答:“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別怕。”
元婉如眼尾上挑,看到他平靜的表情,心就安定下來了。
陸江年可不是衝動的人,他敢做,就表明已經考慮清楚了。
那她就安靜待著,看看他究竟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