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汪敏因嫁衣被毀,在婚宴上鬧了笑話,讓陸老夫人訓誡一番。
她徹查嫁衣之事,半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本就勞累了好幾日,心情鬱結之下,她一下子就病倒了。
雁門郡謠言傳出來的時候,她正病得厲害,根本庇護不了元婉如。
陸江年也不曾出現,原主背上了汙名,去祠堂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回來就大病了一場。
事後,陸江年曾問過原主,到底有沒有做過此事,但是原主只是默默哭泣,一句辯白的話都不曾說。
陸江年便誤會了她,從此對原主更加冷淡。
而留雁,也因此被打了二十板子,陸老太婆還美約其名,說陸家寬仁好善,念在她初犯,這才沒有發買了留雁。
這次,留雁不在府裡,許多人皆可作證,髒水潑不到她們主僕身上。
今日審來,起源似乎在王小草和棗花身上,不過是丫鬟之間的恩怨糾葛,才拖了她下水。
但元婉如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直覺,這件事,和梁雨淞有關係。
新婚之夜,她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說出這個“秘密”,就十分不妥,緊接著就鬧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看都不像毫無瓜葛。
畢竟,不管書中還是現在,這些話最終都沒有傳到外頭去。即便後來,梁雨淞與陸江年談婚論嫁,這件事意外宣揚開來,也無大礙。
因為皇上以她救治瘟疫有功,嘉賞了她,旁人可不會因此詆譭她的閨譽。
只是,梁雨淞為何針對她呢?
難道,她已經喜歡上陸江年了嗎?
她忽然想到,按道理,梁雨凇該稱呼她為“大少夫人”,親近一些,稱她一聲“陸大嫂”也無錯,偏偏見面至今,梁雨淞一直喊她“元姑娘”。
這麼一想,女主果然對陸江年有好感了。
書裡寫的內容,竟然也會有錯。
明明在書中,梁雨淞是後來才對陸江年動心的,怎麼會一開始,就對陸江年芳心暗許了?
唉,她豈不是成了女主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看來,書中女主,也沒有那麼善良無暇,品德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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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聽說陸老夫人病了。
梁雨淞十分熱心,寸步不離照料,老太婆送了不少好東西,以表謝意。
元婉如才不理會這些事情。
聆水居寬闊的庭院中,栽有梨樹、桃樹、桂花樹等等,院牆四周種了各類花草,芬芳宜人。
她最喜歡的,就是南牆邊上的葡萄架。
葡萄架爬滿了圓溜溜的果子,背靠假山,曲水環繞,是夏日納涼消暑的好地方。
她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龐嬤嬤正給她的手腕抹藥。
手腕的一圈青紫,今早已經消散了不少,但龐嬤嬤特別緊張,生怕照顧得不夠仔細,留下疤痕。
“夫人這手腕比蓮藕還白,大公子怎麼捨得那麼用力?”
咕噥了幾句,上好藥之後,龐嬤嬤就離開了。
涼風襲來,她有些昏昏欲睡,葡萄架旁的木窗忽然被人推開:“手還沒好?”
突然響起的聲音,驚得元婉如差點從躺椅上跳了起來。
回頭一看,窗邊站著一個勁裝男人,十分貼身,勾勒出他肌肉健碩的完美線條。
衣服被汗水打溼,隔著一段距離,元婉如都能感受到,那股勃發的陽剛之氣。
一縷汗溼的頭髮,貼在他鬢角,男性的狂野和力量更加凸顯,這身材,不停散發著致命的誘惑,讓她的眼差點挪不開了。
元婉如這才想起來,葡萄架旁邊,正是練功房。
她垂下眼瞼,怒氣減了三分:“陸江年,你想嚇死我啊。”
沒辦法,這樣的陸江年,實在太有魅力了。
但是,這樣一來,她說出去的話,就像在嬌嗔。
脆生生的嗓音,似泉水叮咚,他耳朵有點發燙。
眸光落在她的腕間,他一躍而出,落在了她的身旁。
“給我看看。”
元婉如擺擺手:“淤血散開的時候,瞧著嚇人,但已經不疼了。”
“你給的藥膏不錯,估計明天就沒事了。”
女孩子有多在意容顏肌膚,他不是一點都不懂。
她倒是大度,不拘小節。
方才隔著一段距離,元婉如的體會還沒有這麼明顯,如今他近在手邊,充滿爆發力的雄性氣息,透過稀薄的空氣,鑽進她的毛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