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芳,甚至連梁雨淞那裡也收到了一小盒。
怎麼到了她這裡,就半點都沒有了!
賤皮子,天天充闊氣,這會倒來哭窮了!
她騰地站起來,冷聲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說完甩手就走,一時氣氛無比尷尬。
元婉如茶水喝了一肚子,也不耐煩在這裡待著了。
別人想做的已經做完了,她應該可以走了。
“天色不早了,我該去給娘請安了,多謝表妹今日款待。”
曹蘭欣被她看不起的陸蓉甩臉子,臉色十分難看,沒心思和元婉如熱絡。
她隨意敷衍地說:“既如此,便不留大表嫂了。”
怎料,梁雨淞也站起來:“這兩日沒顧得上給陸伯母請安,我想與元姑娘同去,不知可否?”
元婉如看向她,梁雨淞笑得自然,眼裡是看不清的薄霧。
她利落點頭:“有何不可,我們這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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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出榮壽堂,穿過長長的遊廊,過了月洞門,一路往望春堂走去。
“元姐姐,上次誤會了你,一直沒有機會向你道歉。”
梁雨淞說得格外真誠,眼神忐忑不安,好似怕元婉如會怪罪她。
元婉如略略看了她一眼,笑不露齒:“你多心了,你也是受害者,我怎麼會怪你。”
“何況,當日的事情,老夫人也送了羊脂玉鐲給我,我早就忘了。”
她特意把手腕上的玉鐲遞到梁雨淞面前,梁雨淞想到她如刀子般的嘴皮子,笑容有些僵硬:“那就好。”
“我借居侯府,對元姐姐一見如故,只盼著能和元姐姐成為知交好友,不知道元姐姐可願意?”
“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梁姑娘待我以誠,我必真誠以待,何愁不能成為知己親人,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梁雨淞讀書不少,可也做不到像元婉如這般,信手拈來,每每這個時候,她總有自慚形穢的感覺。
怎麼可能?
她可是國公府貴女,元婉如不過是無父無母的浮萍,她們之間,本就不該相提並論。
且她話中,似有深意,莫非元婉如對她起了疑心?
不知不覺,望春堂到了。
站在正房門外候著,竟是玄青,元婉如愣了片刻。
真巧,陸江年這會也在這裡。
果然,男女主之間的緣分,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