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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紫色華服被刺穿一個大洞,鮮血順著空心管一頭汩汩流出,洶湧滾燙在太后手背上,再順著她的手腕淌下。
&esp;&esp;澹臺梟一聲沒吭,只是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太后。
&esp;&esp;他的眸底沒有悲傷,沒有憤怒,甚至……沒有任何意味。
&esp;&esp;他就那樣,麻木地,冰冷地,盯著太后的鴨蛋臉。
&esp;&esp;此時,他不知太后是什麼表情,太后沒有發出聲音,他便不得而知一切資訊。
&esp;&esp;而此時,太后滿臉錯愕,震驚,瞳孔猛縮,不可思議盯著他!
&esp;&esp;難以置信他竟然沒閃開,就這樣硬生生扛了這一下!
&esp;&esp;他是故意的!
&esp;&esp;他就是故意的!
&esp;&esp;太后張著嘴,哭得啞了聲音,眼淚洶湧滾落!
&esp;&esp;可澹臺梟——看不見!
&esp;&esp;在他眼裡,太后就彷彿靜止了一般!
&esp;&esp;只是,太后那握緊空心管,仍舊不肯鬆開的動作,似乎在傳遞一個資訊給他——去死吧!
&esp;&esp;澹臺梟心頭冷透,心也在滴血,但他面色冷透,眼神狠厲,就像一隻隨時會發狂的野獸般。
&esp;&esp;冷酷,而無情地盯著太后,目光再移到皇帝臉上,這才冷聲道:“這是本王與太后的恩怨,你再敢插手,本王便弒君給你看!”
&esp;&esp;他不急不緩,語氣冰冷,平靜,像個無情的殺手一般,給皇帝下達了最後通牒。
&esp;&esp;皇帝正要反駁,太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又哭道:“澹臺梟,你別為難他,你只管拿空心管來取哀家的心頭血!”
&esp;&esp;太后聲音悽然,可憐至極。
&esp;&esp;不過澹臺梟看不見,再以為太后是為皇帝而哭,自然越發厭恨她的哭聲。
&esp;&esp;於是轉身去,強忍左腿傳來的劇痛,走到床榻上,拿過空心管和玉葫蘆,再走回來。
&esp;&esp;冷聲道:“你把心口的衣裳扒開,再讓他趴著,眼睛看著地上,否則,本王剜了他的眼!”
&esp;&esp;太后遲疑片刻後,撕下一截金色的衣袖,為皇帝矇住了眼:“皇帝,不要輕舉妄動。”
&esp;&esp;她這語氣仍舊是帶著哭腔的,但她不是為了皇帝而哭,她是擔憂澹臺梟的腿。
&esp;&esp;巴掌長的空心管完全刺入澹臺梟的大腿,他一定疼死了吧?
&esp;&esp;可他一聲不吭,即便額頭上都疼得滾落豆大的汗珠,他也一聲不吭。
&esp;&esp;他總是這樣……從不在她面前軟弱。
&esp;&esp;太后給皇帝矇住眼睛後,背對皇帝,無助又心疼地看向澹臺梟,早沒了之前的凌厲。
&esp;&esp;如今唯餘不忍和心疼:“把工具給哀家。”
&esp;&esp;澹臺梟沒吭聲,卻蹲了下來,冷聲道:“本王親自來。”
&esp;&esp;說罷,澹臺梟將空心管尖銳的一頭對準太后心口,另一頭插入巴掌長的小玉葫蘆裡。
&esp;&esp;眼神一狠,猛地朝太后心口刺入!
&esp;&esp;“啊!”太后疼得尖叫一聲,又狠狠咬牙!
&esp;&esp;但咬下去的剎那,一隻肌肉鼓起的手腕塞入她嘴裡。
&esp;&esp;她的牙齒,在那手腕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鮮血順著澹臺梟的手腕流下。
&esp;&esp;太后震驚得直瞪眼,不敢相信,卻也在下一刻反應過來,眼淚滾燙落下。
&esp;&esp;只可惜,不等她的眼淚落在澹臺梟手腕上,澹臺梟就已經抽回了手,以及那根空心管。
&esp;&esp;白色的小玉葫蘆裡,已經有小半瓶心頭血了,應該夠了。
&esp;&esp;他麻利蓋了小玉葫蘆的蓋子,沒留給太后任何一個眼神,表情,甚至動作。
&esp;&esp;直接起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