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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視間,誰也不肯讓誰,氣氛劍拔弩張。
&esp;&esp;沈忠良起身走向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沈南梔,我不管你到底怎麼活下來的。但你想繼續活下去,就只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繼續做個好女兒,否則,你今日就是真的怨魂來此,我也要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若要活下去效忠我,那便讓你娘死,以此表決心給我看。”
&esp;&esp;沈南梔雙眸陡然瞪大,心臟處又是噁心,又是疼痛!
&esp;&esp;她不可思議看著沈忠良,這才從原主的記憶裡,翻新了對沈忠良的認知!
&esp;&esp;沈忠良何止是狠,簡直是狠毒至極!
&esp;&esp;“就算我是怨魂,你也不肯承認你的錯誤,不肯彌補我?你是不是忘了你我的約定?你就不怕我將一切告訴王爺嗎?”沈南梔低沉著聲音,恨著他。
&esp;&esp;沈忠良輕蔑冷笑,繼續道:“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活著回來就為了求證一個愚蠢的答案,自欺欺人!你覺得我會怕嗎?你覺得王爺會在乎真相嗎?只要你死了,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esp;&esp;“……”沈南梔眸底湧起滔天恨意!
&esp;&esp;原主的不甘心,痛苦,仇恨,幽怨,暴躁,全都燒成烈火,在她心頭洶湧。
&esp;&esp;而她前世也被如父如兄的師父殺了,她自然最能共情原主!
&esp;&esp;一時間,她恨不得用術法將沈忠良毀滅!
&esp;&esp;但真言大師一直盯著她,她若打起來,未必能佔上風。
&esp;&esp;那馬臉雖然難看,但道行是真的,不可小覷!
&esp;&esp;“路我已經給你指了,你自己選吧。”說罷,沈忠良不顧她還在瞪著自己,往後退了三步。
&esp;&esp;這才正義凜然道:“家門不幸,相府出了妖孽,怨魂作祟,害了王府,現在還要害相府。若我不狠心燒死你和你娘其中一個身體,是無法斷定邪祟所在位置的。南梔,你別怪爹心狠,要怪就怪你不去投胎,還來作祟!”
&esp;&esp;說罷,沈忠良給了下人一個眼神,兩桶桐油立刻將沈南梔和白氏,全都從頭到腳淋了一遍。
&esp;&esp;沈南梔意識到必須捨棄白氏,否則她無法活下去!更無法報仇!
&esp;&esp;這一瞬間,她才感受到什麼叫久違的無力感,就像她當初才拜入師門,還孤苦無依,處處被人欺凌。
&esp;&esp;現在她失去大部分玄力,又抗衡不過真言大師,竟然連原主的母親都保不住,她真是個廢物!
&esp;&esp;沈南梔落下淚來,是對原主的愧疚,是對自己無能的痛恨,是對白氏要因她而慘死的內疚!
&esp;&esp;“娘——”沈南梔撕心裂肺喊出這一聲,眼淚已經斷了線。
&esp;&esp;白氏彷彿沒聽見一般,神情依舊呆滯,且無神。
&esp;&esp;沈忠良舉著火把,掃向沈南梔,冷聲道:“妖孽,你的怨魂究竟藏在哪個身體裡?你若撒謊,我連你們兩個身體一起燒了!”
&esp;&esp;沈南梔咬著唇齒,身子微微顫抖,卻在沈忠良的逼視下,被迫緩緩吐出幾個字:“在、在我孃的體內。”
&esp;&esp;話出口的瞬間,沈南梔不敢去看白氏的臉,她垂著頭,宛若喪家犬。
&esp;&esp;因此沒看到白氏雙瞳一顫,片刻後那披頭散髮的俏臉上,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來。
&esp;&esp;但那雙好看的杏眸裡,卻驟然湧上悲痛和心碎,彷彿失去了什麼似的。
&esp;&esp;沈忠良對沈南梔的反應很滿意,這才道:“很好!就知道你十分狡猾,為了報復相府和王府,竟然連親孃都不放過!那我便親自了結你的怨魂,讓你再也不能作祟!”
&esp;&esp;說罷,手中火把就要丟向白氏。
&esp;&esp;但就在這一刻,一隻手猛地奪過沈忠良手中的火把,喝止聲隨之而來:“等等!”
&esp;&esp;聞聲,沈南梔立刻看去,只見沈雪蓮滿臉陰毒,攔著沈忠良,目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