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任何人不得在本王面前放肆。”他語氣極其平靜淡漠,卻透著無盡陰狠。
&esp;&esp;澹臺梟最是厭惡別人輕慢他,因為他看不見別人的表情,所以只能憑藉對方語氣和肢體動作來判斷對方對自己的態度。
&esp;&esp;從而,聲音對他而言,能夠讀取的資訊實在太多,他對聲音裡的資訊也極度敏感。
&esp;&esp;沈南梔的輕慢和絲絲囂張,是在挑釁他的底線。
&esp;&esp;“天權國的攝政王還真是名不虛傳,自傲敏感又殘暴、還易怒!我只是為自己喊冤,竟就成了放肆?那我就放肆給你看!”她忽然站起身來,一下衝到澹臺梟跟前。
&esp;&esp;像只發狠的野貓,恨得倆眼珠子都突出來砸在澹臺梟臉上似的!
&esp;&esp;“看見了嗎?王爺,我就是這麼囂張!就是這麼肆無忌憚!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esp;&esp; 本王會把你做成花刀魚!
&esp;&esp;可她很清楚,澹臺梟根本看不見她的五官,只能看到一張鴨蛋臉。
&esp;&esp;但也正因如此,才最氣人。
&esp;&esp;若一個人仇恨自己,就在自己面前,猙獰無比,但自己卻什麼都看不到,這是多可怕又多可悲的事兒!
&esp;&esp;澹臺梟的拳頭逐漸捏得咯咯作響,他何嘗不知道這女人是在挑釁他?何嘗不知道這女人就是故意挑起他的情緒?
&esp;&esp;他看不見,就只能猜,幻想,可他連這女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怎麼想象得到對方恨自己的模樣?
&esp;&esp;長達十幾年的時間看不見人臉,他早就忘了人的五官是怎樣的,忘了生氣是怎樣的表情。
&esp;&esp;偏生沈南梔現在還故意挑起他的思緒去猜,去想!讓他備受無力想象的煎熬!
&esp;&esp;簡直可恨!
&esp;&esp;“放肆!”他暴走,猛地一把掐住沈南梔的脖頸,彷彿隨時要擰斷她!
&esp;&esp;但他根本看不到自己掐住沈南梔,但紫氣卻順著他的手臂往對方身上輸送。
&esp;&esp;讓對方的脖頸傷勢正快速地絲絲癒合,對方正享受著呢!
&esp;&esp;沈南梔冷嘲:“我就是這般放肆!王爺能奈我何?只可惜王爺現在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否則就會知道你這猙獰的模樣有多醜!簡直比昨天死去的那頭臭狼還要醜上一萬倍!”
&esp;&esp;打嘴炮她可從未輸過,打不過對方,還罵不過麼?反正澹臺梟也不捨得殺她。
&esp;&esp;她這話一出,澹臺梟幾乎下意識收斂表情,又恢復那陰沉面癱的模樣。
&esp;&esp;但他雙瞳裡的暴怒出賣了他的內心,他正恨意滔天呢!
&esp;&esp;可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就最好不要有表情,否則容易出賣自己的情緒,被人算計。
&esp;&esp;但這女人竟敢借機屢次挑釁他的底線,今日不給她一個教訓,他就不叫澹臺梟!
&esp;&esp;念及此,他猛地鬆開了沈南梔的脖頸,改為攥住沈南梔的手臂。
&esp;&esp;他一邊將人往房間拖去,一邊切齒:“挑釁得很好,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下場!”
&esp;&esp;進入房間後,他猛地將門關上,並吩咐道:“都給本王滾出院子!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來!”
&esp;&esp;院子裡的林溫言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既期待澹臺梟殺了沈南梔,又不敢留在此地偷看。
&esp;&esp;最後只得退出院子,在院子外豎起耳朵聽房間內的聲音,希望能聽到沈南梔的慘叫。
&esp;&esp;但她根本不知道,此時房間裡的沈南梔絲毫不懼。
&esp;&esp;澹臺梟將她丟在床榻上,拔出腰間匕首抵在她臉上,大手胡亂抓起她領口的衣裳,脅迫道:“說!澹臺陽派你來到底想做什麼?不說本王就劃爛你的臉!”
&esp;&esp;澹臺陽?沈南梔腦子裡馬上浮現一張儒雅大方,舉手投足間皆是矜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