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門,就見拐角處,倆丫鬟坐在青石地上打著哈欠。聽聞開門聲也忙不迭的迎到近前,二人的嘴巴亦是驚個沒完。
“你怎麼從我家姑娘屋裡出來?”說完,便想到了剛剛把這男人遺留在屋內,不禁暗自拍頭,“你不能走,你對我家姑娘做了什麼?”
“寶珠,你進屋瞧瞧姑娘,我在這看著他。”說完便拉著賈琮的衣袖,一旁的少女應聲便竄入了屋內。
賈琮看著那變形的衣袖,也是有苦難言。“這位姐姐,你家姑娘好著呢!你能不能放開我的衣裳,你看都變形了,你要不信可以進去瞧瞧。”
“不行,我才不放,萬一放了,你跑了怎麼辦。”
“這位姐姐,你也不想讓你家姑娘名譽受損吧!大晚上的一個男人在你家姑娘門前拉拉扯扯的,讓外人見了,可不知要如何編排。”
瑞珠聞言,頓時手就鬆開,但還是惡狠狠的盯著眼前人。“我鬆開了,你不準跑,你可聽見了?”
“這位姐姐,我為何要跑,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瑞珠仿若未聞, 在那如護食的狗兒般,眼睛始終未離開賈琮身上。
恰在這時,寶珠從屋裡走了出來,對瑞珠說道:“姐姐,姑娘說讓這位公子走。”
瑞珠聽後,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讓開。賈琮整了整衣服,向二女抱拳後,便轉身離去。
看著賈琮遠去的背影,瑞珠小聲嘀咕道:“這人看著文質彬彬,沒想到是個登徒子,大晚上逗留姑娘閨房。”一旁的寶珠則插嘴說道:“好啦!好啦!姐姐,也許人家真有事呢!我們快進去看看姑娘吧。”
兩人步入屋內,只見自家姑娘端坐於床頭,似在沉思。寶珠趨前問道:“姑娘,適才那人可有對您不利?”秦可卿微微搖頭,言道:“我無礙,你等可與他有所接觸,在府裡有何難處也可去尋他。”
瑞珠見自家姑娘都沒怪罪之意,也只好作罷!但隨即又想到那姑爺之事,只能小聲詢問道:“姑娘,姑爺之事可要告訴老爺,我想老爺定會讓賈家給一個說法。”
“不必了,我既已嫁入賈府,就不想讓父親再有所擔憂。現在再跟他老說,只會讓他徒增傷悲罷了!”
看著還想再言的丫鬟,榻上的女人索性坐直了身子。“寶珠、瑞珠,你們也忙一天了,去洗漱一番到我這邊來睡吧!正好那人也不回來,我一個人在這陌生之地睡也有些怕。”
瑞珠亦知多說無趣,轉身就拉著寶珠,前去洗漱。
榻上坐的女人,又將身子躺下,手卻攀上了被那男人摸的額頭,感受著持續上升的溫度。
而另一邊的賈琮,此時卻犯了難,無他在寧國府居然迷路了。只能不停的東拐西撞,好似被下了陣法般,久久沒逃離。
恰在這時,看著前方一處亮燈之所,賈琮亦步亦趨的走到近前,剛準備敲門問路。卻被裡面的呻吟聲,驚的縮回伸出的手。
那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吟,婉轉動聽,亦把賈琮這隻小菜雞聽的欲罷不能。
“三哥哥,你怎麼在這?快走快走,莫驚了我嫂子仔細你皮。”
屋內的低吟聲,在聽見屋外說話後也收了聲,手中動作也是戛然而止。
賈琮亦被身後的聲音驚得渾身一震,暗啐道:‘怎麼一聽牆角就被抓,難不成老天爺亦在整治自個聽牆角?’最終還是穩了穩表情,轉身露出一副感激臉,開了口。
“原來是四妹妹,可真的太好了,哥哥我正好在府裡迷路,你快帶我出去吧!”
“呦!原來三哥哥也有不擅長的事,我還以為什麼都難不倒你呢!”說完就擺出一臉戲謔,調侃著面前人兒。
賈琮看著那一臉嘲諷樣的惜春,一把就上前掐住了少女的臉蛋。“好你個惜春,連你三哥哥也敢如此調侃,還敢不敢了?”
“三哥哥,我不說了,你鬆手吧!再不走我嫂子醒了看著,又要費一番唇舌解釋。”
賈琮聞言,也是聽話的鬆了手,跟著惜春出了寧國府。
此時屋內之人,輕吐一口氣,方才將蓋在身上的薄被掀開。
‘原來剛剛屋外的是琮兄弟,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哎!’隨即看了一眼自個身體,不由啐道:‘老爺不過大半年沒來,你怎麼就這般不知羞恥。’好像剛剛的動作,不是其作出的一樣。
然而,思緒又回到今日廳中,僅是隨意一瞥那筆直而立的身影,目光便難以移開。那顯著的眉眼,那沉穩的舉止,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被中。最終化作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