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領著一眾小廝將那間屋子嚴密地包圍起來,緊接著他面沉似水,轉頭對著身後戰戰兢兢的賈薔沉聲道:“哈哈!剛剛那個帶頭的身材不錯,想來在床上定是一把好手,等會就會變成我的玩物了。”
賈薔儘管知曉人不在其中,心中還是免不了驚慌,唯能附和言道:“蓉哥說的對,我也看他細皮嫩肉,想來定能伺候好蓉哥。”
賈蓉拍了拍他的肩膀,顯然說到心坎上,頗為受用。
“走!跟我進去!”
“誰抓住那對小情人,爺重重有賞。”
小廝聽見有賞,睏意也去了大半,緊了緊手心的大棒,只希望在賈蓉面前大顯身手。
“咔叱!”
隨著門被開啟,屋內哪還見剛剛的兩人,唯有桌上冒著熱氣的茶盞,顯示出剛剛有人在此。
“人呢!”
“我問你人呢!”
“我養你們是吃乾飯的嗎?”
“啊?問你話呢!還跟我裝啞巴?”
賈蓉見人不見蹤影,走到那些小廝身邊一個個訓斥道。
而那些小廝儘管心中頗些無辜,但還是一個個如鵪鶉般將頭垂下,靜靜受著賈蓉的訓斥。
直至無人看向他,賈蓉也將眸光瞥向了身後的賈薔,冷聲道:“剛剛的商量只有你我,還有這些小廝知曉,你不給我一個滿意解釋嗎?”
“蓉哥,我也不知曉啊!你讓我去喊小廝,我沒有片刻耽誤就去了,又哪有時間跑過來通風報信。”賈薔佯裝無辜道。
可能他的演技過於拙劣,讓賈蓉一眼就察覺端倪,誰讓他雙眸總是躲閃呢!
旋即轉頭對著小廝冷聲吩咐道:“跟我去他房間搜搜,量他倆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賈薔輕嘆了一口氣,心裡唯能想著那位千萬別將自己告發,若告發他恐怕在府裡會度日如年。
隨著眾人來到賈薔屋外,他還想出言分散注意,但看到賈蓉那不容拒絕的眼神後,只能將話憋回肚子。
“薔兄弟,是你自己將門開啟?還是讓做哥哥的代勞?若是讓我動手,恐怕……!”
儘管他頗多緊張,現在也不敢忤逆賈蓉所言,“蓉…哥,我自…己來吧,可千萬別髒…了你的手。”
旋即心不甘情不願朝門口走去,只是每一步都如同灌鉛般沉重,須臾間便心生一策。
“啪嗒!”
“哎呦喂!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賈薔一屁股跌在地上,不停哀嚎著,心裡此時只希望裡面的人聰明些,趕緊從窗戶逃走,可千萬莫要牽連於他。
然賈蓉只是面帶戲謔,看著他的拙劣演技,“薔兄弟,此法好像不管用,我已經將這屋子團團圍住,想來就算一隻耗子都逃不掉。”
聞此言語,賈薔旋即便面如死灰,不停暗道他真的死定了。
而另一邊的賈蓉,卻如同一名逗弄猴子的耍猴人般,滿意看著自己的傑作。
“將門開啟。”
小廝會意,立馬如同討主人歡喜的猴子,疾步向前將門開啟。
然他們看到空蕩蕩的房間,亦怔愣須臾,方才轉頭對著賈蓉恭敬言道:“蓉大爺,裡面什麼都沒有。”
然聽到此些言語,旋即就收了收戲謔打量賈薔的目光,疾步推開小廝進入屋內。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賈蓉輕聲嘀咕了兩聲,旋即回神急道:“快給我全府上下搜,我還真不信他是那孫行者,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小廝聽令,立即就是四散而分,前往任何可疑之地搜尋著。
賈蓉冷瞪了一眼蹲坐在地的賈薔,便嘟嘟囔囔的離開此地,但想必任誰來聽,都能聽出不是什麼好言。
地上的賈薔雙手握在一起,唯能給那兩人祈禱平安,可千萬別讓人抓住啊,就算被抓也千萬別將他說出啊!心情就在這坎坷中過了良久。
冬季的夜風,則不停拍打在窗框上,發出一聲聲敲擊聲。
而另外一邊疾馳的兩道身影,卻在一地停了停,也不知到了終點,還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還不睜眼嗎?”
秦可卿聞此言語,儘管心中頗多害怕,還是快速的眨了眨眼,“我看過了,我們是不是被府裡下人圍住了?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賈琮伸手將那緊閉的雙眸撐開,戲謔道:“你再好好看看這是哪裡。”
然秦可卿卻將眼球抬到眼瞼,只將眼白露出,和這個平日端莊的蓉大奶奶相比甚是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