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文珊珊滿臉委屈。看著文天河。
文天河扭過頭,生怕自己會心軟。
父母走的早,他在外面玩命,拉扯妹妹長大。
兄妹倆小時候都受了不少苦,作為大哥,文天河總覺得對不起這個妹妹。
怕妹妹受沒文化的苦,他才想盡辦法,將文珊珊送到日本學習。
可如今妹妹卻淪為漢奸,他這個做大哥的,難辭其咎。
揮揮手,讓兩名弟子將文珊珊押走。
一聲汽笛響起,文珊珊離開了香江,去往了上海。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原以為自己的地位起來了,兄妹倆可以好好團聚。
沒想到,卻要以這樣的方式分開。
這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
文珊珊被兩名青幫弟子押著,經過十幾天的路程,終於來到上海。
林先生,是上海某大學的教授。
他熱情地接待了文珊珊,至於為什麼要把人送到這來,他也沒多想。
幫文珊珊在學校安排了一個職位,也算是把人安頓下來了。
上海和香江相隔萬里,又屬於不同政府管理,想聯絡,只有透過電報。
文珊珊想和北島一流聯絡,則是要透過歐陽晴。
可歐陽琴只會在晚上開啟電臺,而文珊珊這邊,想晚上發報,幾乎不可能。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文珊珊只能老老實實待著。
但她的心不在上海,她一直沒有放棄,只是苦於找不到方法而已。
當關磊得知文珊珊被送走,心中卻高興不起來。
冥冥之中,總是覺得,文珊珊是個隱患。
可如今人在上海,他也沒有辦法,也只能這樣了。
黑木受北島一流的委託,送過來一隻金豬,足有一斤重。
黑木的態度很恭敬,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關長官,我們北島會長畢竟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懂,您別往心裡去,他其實很想和您做朋友的。”
“嗯。”
關磊將金豬收了,臉上也緩和了很多。
對黑木道:“你轉告北島會長,我這人很簡單的,我就喜歡美金,現金,黃金,懂我的人都知道,我叫三金長官,五行缺金。”
“至於女人、美食什麼的,那些只是點綴,話都說明白,以後好交往。”
“是,是!”
黑木趕緊答應,心中卻在想。
五行缺金、還三金長官,你倒是夠直接的。
我們大鬼是帝國,就喜歡你要,就怕你不要。
想到這裡,他欠身道:“關長官,最近有一批貨要到,您看走兄弟會的碼頭,怎麼樣?”
福綏路5號碼頭是一座老碼頭,因為水深不夠,只能停靠小型貨船和香江來往南州的渡船。
關磊見黑木這麼說,無所謂的點點頭。
“具體時間定了告訴我,我讓兄弟會那邊給你們安排。”
關磊並不問什麼貨物,那意思就是,你們想幹嘛就幹嘛,只要錢給到位就行。
關磊這樣說,並不是掉以輕心。
如今南州還在國黨手中,鬼子絕不會用這條線,去運送一些特殊物品。
現在這樣走貨,或許有一些違禁品,但應該不值錢。
這樣做的目的,應該更多的是考察這條線的安全。
也是考察自己。
黑木聽關磊這麼說,心中很高興。
又簡單聊了兩句,轉身告辭離去。
剛下樓,迎面看見王長江和蔡水德走了過來。
蔡水德一副老好人模樣,對誰都是笑嘻嘻的。
但王長江顯然認出了黑木,他看了一眼關磊的辦公室。
對黑木毫不客氣的道:“靠牆!”
王長江不由分說,將黑木架在牆邊,開始搜查。
顯然不會搜到什麼,他這樣做無非是想發洩一下罷了。
蔡水德在一旁默不作聲,關磊站在辦公室窗戶邊,目睹了一切,只覺得好笑。
同樣覺得好笑的,還有陳華。
他看了看,回到辦公桌前。
這王長江,用的好了,有時也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或許粗人的魅力,就是如此。
拿起電話,撥通了出去。
他又像往常一樣,開始和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