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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城中的訊息越傳越離譜,那些人雖然不敢在面上說,但接手了皇帝所有人手的華修睿依然聽到風聲,並且第一時間將探子都撒了出去。
&esp;&esp;這麼多年,她孃親的辦出來的那些買賣養活了多少人,醫學院的先生和學子又救治了多少人,給了多少人餬口和活下去的機會,大恩大德不是大把的捐錢救濟,他的孃親做到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esp;&esp;當然,他沒有天真的認為所有人都應該從心底裡敬重她的孃親,但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這個時候盼著他的孃親死。
&esp;&esp;朝臣們發現,短短三日,本就不怎麼喜形於色的太孫更加深沉,有時候盯著人看的目光讓人背脊發涼,而原本有幾位領了重要差事的官員不知何故被剝奪了差事,交由旁人負責,讓這些人思索著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太孫。
&esp;&esp;還是因為安南王妃的昏迷,太孫也變的喜怒無常了?
&esp;&esp;皇帝看著乖孫做的一切,沒有責怪,反倒是很讚賞,更覺得孫子以後定會比他出色,但眼前首要的事將老六媳婦給弄醒,要不然老六就真的要廢了。
&esp;&esp;這三天日太醫們將文綿綿去過的地方全都查了一遍,一無所謂,更沒有查出來文綿綿昏迷的原因,隨時都在擔憂自己的脖子搬家。
&esp;&esp;關鍵人不僅沒有醒來,且院判發現她的脈搏一日弱過一日,這個發現讓所有的太醫後輩涼颼颼的,皇帝也越發的暴躁,安南王有時候一天都說不了一句話,就守著他的王妃。
&esp;&esp;最終連恆安醫學院的先生們都來了,同樣查不出任何緣由,最終幾十位大夫一同商議,決定再次次行針,不在乎調理,目的是讓人醒來。
&esp;&esp;當華旌雲得知要扎他王妃最疼的穴位,將人活活疼醒,毫不猶豫就拒絕了,“王妃最是怕疼,再想別的辦法。”
&esp;&esp;華修睿道:“父王,孃親躺了三日,這三日除了喂進去一點水以外孃親什麼都沒吃,再不醒不行的。”
&esp;&esp;“您就讓太醫行針吧?”
&esp;&esp;“父王。”眼圈微腫的玉鸞也開了口,“讓太醫們行針吧?”
&esp;&esp;半晌後華旌雲起身離開了床沿,允了大夫們的提議。
&esp;&esp;扎最痛的穴位有多痛文綿綿不曉得,入針五分,尋常人只怕會痛暈,但文綿綿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所有的太醫和大夫們皆是眉頭緊鎖,華旌雲開口,“去尋一個叫有悟的道長,不管用什麼辦法將他帶來。”
&esp;&esp;“同時請張將軍前來,要快。”
&esp;&esp;兩句話,太醫們更是惶惶,安南王這是不相信他們了,開始怪力亂神。
&esp;&esp;華旌雲的眼睛一掃,“都散了吧。”
&esp;&esp;太醫們更不是安,這是不要他們了啊,院判拱手,“是微臣等人無用,吾等這就下去繼續鑽研,力求早日找到讓王妃醒過來的法子。”
&esp;&esp;說完帶著人走了,華旌雲重新坐回了床沿讓念夏拿了藥膏來,仔細替他的王妃塗抹方才被針扎的地方。
&esp;&esp;一直躺在文綿綿身邊的小老三依然睡的香甜,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自從老母親倒下後他就一直哭鬧,必須要睡在孃親的身邊才能睡著,這期間除了乳母帶他開飯外誰也抱不了他。
&esp;&esp;與此同時,依然走在黑夜裡的文綿綿覺得身子一日輕過一日,感覺自己都要飄起來了,前路好像是永遠都到不了盡頭,而且她的腦子越來越空,本來就模糊的意識越發的不真切,有時候還會忘記了自己是誰,比如現在。
&esp;&esp;“我是誰?”
&esp;&esp;她停了下來,歪著腦袋努力的想,可怎麼都想不出來。
&esp;&esp;“我要去哪裡?”
&esp;&esp;緩慢的轉了一圈,除了她身邊半米的地方全是漆黑。
&esp;&esp;她累了,坐下來休息,前後無靠只能蜷縮著身子側躺在了地上,眼皮變的好重,她好睏。
&esp;&esp;剛剛閉上眼睛,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哭聲在她耳邊響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