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二老已經沒了,掌家的就應該是付夫人。
&esp;&esp;本想去佛堂求菩薩,又想這裡就她還能主事了,離不了人,只能乾等著。
&esp;&esp;從破羊水到開了宮口,前後幾個時辰是要的,等著付夫人來的時候產婆才說剛開了兩指。
&esp;&esp;此時已經到了傍晚,將軍府裡燈火通明,產婆預估怕是要黎明時才能生下來,老夫人打發了耘陽去歇著,“你也大著肚子,不好熬夜的,去吧,又是我派人來喚你。”
&esp;&esp;都在這乾等著也沒用。
&esp;&esp;耘陽點頭,起身回去歇著,本想帶了文溢清走,但這小子說什麼都不離開,最後還是文綿綿把他給帶走了。
&esp;&esp;“姐姐,我孃親會不會死掉?”
&esp;&esp;回了屋子文溢清就開始抹淚,“我聽說有些人生娃娃的時候就再沒醒過來,我不能沒有孃親。”
&esp;&esp;他爹爹沒的時候他還小,哭了兩場萎靡了半年也就過了。
&esp;&esp;小孩子的忘性大,這麼多年下來文書勉在他心裡就已經是他親爹了,但現在一想到可能會沒有孃親,隨便文綿綿怎麼說也止不住要嚎啕大哭,最後是苦累在文綿綿懷裡睡過去的。
&esp;&esp;丈母孃生孩子,華旌雲是不方便到場的,過府看了下他的小王妃就回了府,在隔壁等訊息。
&esp;&esp;到了凌晨,伺候的下人都激動了起來,一直沒發出什麼聲音的文夫人開始痛喊,產婆檢查就開了十指,已經可以了。
&esp;&esp;文綿綿扶著過來的耘陽坐下,聽著屋內一陣高過一陣痛喊聲,老夫人轉動著手裡的佛珠念著經文,姑嫂兩人都縮了脖子,耘陽的手死死的抓著文綿綿,文綿綿則是腳拇指都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