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幻影手中那原本由水凝聚而成的水刀,在他輕輕一抹之下,瞬間變幻了形態,變成了一把銳利無比的水劍。
那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彷彿能將這周圍的空氣都切割開來,透著一股森然的寒意。
“刀道,為三千大道之不容!”
水幻影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迴盪著,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
“你師父讓你用刀,本就是誤人子弟!”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彷彿對楚晚寧師父的這個決定極為鄙夷。
“若不是他讓你成為武修,你以刀入道便是一步一錯。”
“一步一天譴。”
水幻影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朝著楚晚寧逼近。
每走一步,腳下的葉面似乎都微微顫抖一下。
彷彿承受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壓迫感。
“你也知道你用劍比你用刀更強,為何要苦苦壓制自己的潛力和天賦。”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楚晚寧的內心,試圖在他的心裡掀起波瀾。
“就因為那個棄你而不顧的狗屁師父?”
水幻影的聲音越發響亮起來,眼中的不屑之意更濃了。
“用刀的是白衣江清風,使劍的是黑衣楚晚寧……”
他微微抬起頭,望向遠方,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多可笑啊,那個男人連個理由都不給你,就制約了你的變強之路。”
“放下手中刀,拔劍和我一戰吧。”
水幻影伸出手指,指著楚晚寧手中的竹刀。
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挑釁的意味:“靠著那把破竹刀,你是贏不了我的。”
“那咋了....試試再說。”
楚晚寧緊緊握住手中的竹刀,眼神堅定地看著水幻影,絲毫沒有被他的話語所動搖。
他的心中有著自己的堅持,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用劍或許會更強。
但這把竹刀陪伴了他許久,早已成為了他的一部分,他又怎會輕易放下。
“你知道我昨天洗了什麼嘛?”
楚晚寧突然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水幻影一臉懵,愣在了原地。
雖然不知道對方玩什麼花樣,但他還是好奇了。
“什麼……”
“你的衣被子。”
楚晚寧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說道。
話音未落,楚晚寧便如同一頭獵豹般衝了上來。
手中的竹刀瞬間化作一道寒光,施展出一記拔刀斬。
那動作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只看到一道光影閃過,竹刀便朝著水幻影直直地斬了過去。
反應過來的水幻影雖然及時躲開了這凌厲的一擊,但還是被削掉了額前的一縷碎髮。
他感受著額前那原本平整齊整的頭髮突然少了一縷,心中不禁微微一怔。
摸了摸額頭,一股刺痛感傳來,雙指上也沾上了一抹殷紅的血跡。
水幻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他迅速調整狀態,一劍擋下了楚晚寧緊接著而來的半月斬。
那把銳利的水劍與竹刀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水花四濺。
隨後,水幻影施展「燕雀閃」,身形如燕雀般輕盈地一閃,瞬間拉開了與楚晚寧的距離。
“以血祭劍,劍隨我心。”
水幻影低聲喃喃自語道,他將手指上的鮮血抹在了劍身上。
那鮮血瞬間融入了水劍之中,使得水劍的光芒越發耀眼起來,彷彿被注入了一種新的力量。
一時間,水幻影和楚晚寧再次深陷刀光劍影之中。
水幻影攻勢凌厲,每一劍都帶著凜冽的寒風,朝著楚晚寧狠狠地刺去。
楚晚寧則憑藉著自己對竹刀的熟悉,靈活地應對著,一次次地擋下了水幻影的進攻。
然而,隨著戰鬥的持續,楚晚寧還是逐漸被水幻影壓制住了。
他本就沒有系統地學過刀,一切都是順著劍法練下來的。
雖然平日裡能夠靈活運用竹刀,但畢竟不是正統的刀術。
即便現在算是入門了,也只是初窺門徑罷了。
相對而言,由於自己一直在用劍法練刀,手中之劍倒是能信手拈來。
可這在短時間內或許還能勉強應對,但繼續戰鬥下來,楚晚寧一定會因為這點破綻被壓制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