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情報和認知似乎不統一。
二十七號也存在限制以外的記憶,不僅與我有關,還是更深層且正向的。其他人雖然可能知道我的身份,但不會像她那樣近乎完全信任我。即使相信我能破局的,也多帶有目的,不像她只是單純的信任。
我忽然好奇,失憶前的我到底給她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僅讓它們甘願壓下本能,老實待在這裡當npc。就連失憶後我的行動都算計得明明白白,以至於回回賭對,苟活到現在。
我能次次平安過關,甚至暗算四號等人,靠的當然不只是運氣。
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從來不信。
我相信的只有自己。
失憶前也好,失憶後也好,無論為了什麼,所有刻意安排,都是我瞭解真相後一定會去做的事。
我相信我的判斷,也相信其中一定有生路,所以我活到了現在。
自己相信自己很正常,但它們那種無論怎樣都站在我這邊,相信我的判斷的表現,的確讓如今什麼也沒想起來的我格外不適應。
明明只是相互利用。
但我問不出口。
我將被子拉過頭頂,似乎這樣就能逃避現實。可惜世上沒有這種好事,即使再怎麼不想面對,明天依舊會到來。
第二次圓桌會議,如期舉行。
還是熟悉的陳設和座位,只比之前空上許多。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包括已經佔據絕大優勢的十一號和十四號。
真是奇怪,明明應該高興才對。
最具危險性的人即將淘汰,九號也徹底失去話語權,即使後期想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情,餘下幾人也有足夠把握將他壓制,沒人能再違抗十一號的意志。
多好的事情。
她為什麼不高興?
“這一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我們接連失去三位有共同理想的戰友,這是很沉重的損失。”
九號一上來,就把事情提升到另一個層面。即使再不願意聽,在他肅穆的神情和沉重的語氣下也不自覺繃直脊背,假裝同樣沉痛。
“四號的失蹤是因為違反了規則,這點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但十三號和七號的死亡卻蠻不講理!我們從未踏出過這個校門,更不可能把那麼重要的道具遺落在外!可是這裡的老師卻不分青紅皂白,規則更是包庇,讓我們白白失去兩個朋友!
我們努力調查,在各種刁鑽的規則下艱難求生,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規則說我們之中存在臥底,可從開學至今大家都齊心協力共渡難關,即使有那麼幾個誤會,也在之後很快解除。所以我懷疑,臥底真的存在嗎?
我們聽從指示投票,究竟是在抓出臥底,還是在親手殺死盟友?”
最後,他重重拍下桌子,說出了令部分人難以置信的話。
“這一次投票,我棄權。”
“什麼玩意兒,你瘋了?!”十五號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身體側傾望向那邊,似乎想要看他是不是腦子有泡,“攏共就剩八個人,你還搞棄票?”
“所以你想對抗規則?”十四號眯起眼,笑容一如既往,“可是結局你已經見過,沒有用的不是嗎?”
“我的想法僅代表個人,你們可以繼續投票。”九號坐了下來,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無所謂地表示道,“我只是不想再親手害死無辜的人。”
“不要把我們形容得像劊子手啊,”十四號無奈說道,“大家都是受害者,誰也1不想的。”
九號不回話,他低下頭,似乎準備就這樣沉默到結束。
見勸不動他,十四號嘆口氣,強行把話題扯了回來。
“還有誰想要發言的嗎?對其他人的質疑,或者對自己前一段時間行為的解釋,什麼都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說最後一句話時掃了我一眼。
我當然不會冒出頭,更別談解釋。
沒開空調的教室內,老舊風扇吱呀的轉著,但不來一絲涼意。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沒人肯當出頭鳥。
我望著九號頭頂的吊扇發呆,在想它如果掉下來,他的腦袋會不會像西瓜一樣炸開。
“既然沒人想開口,那隻能我來做這個惡人了。”十四號很自然地轉起身,走向位於正前方的黑板邊緣,“時間還很多,我們先一件一件理清楚思路,再決定要去投誰。
九號因為不想傷害無辜者選擇棄票,我雖然沒有他的勇氣,但也想為大家做點什麼。理清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