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真的已經痊癒啦,你一個女孩子......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穗悅便一把按住齊玉的肩膀。齊玉受力不住,向前趴倒在床上。
穗悅順勢掀開他的衣裳,齊玉寬大的後背毫無遮擋地展露在眼前。
後背交錯縱橫著數道傷口,弓箭留下的傷口邊緣已有些許結痂,卻有些脫落。
裸露出內裡尚未癒合的紅肉,絲絲血跡還隱約可見。
穗悅只覺心中一顫,語氣失去方才的強硬,滿心心疼的問道:“這叫痊癒了?”
齊玉將臉埋入枕內不再說話。
穗悅接來一盆溫水,用毛巾打溼後輕輕擦拭傷口周圍。隨後將藥粉撒在傷口處,她望著觸目驚心的傷口,手竟有些抖。
齊玉察覺到道:“師父,要不還是我來吧。”
穗悅輕聲道:“你別動,我來。”
齊玉趴在床上,感受著穗悅輕柔的動作,心中五味雜陳。
除了娘之外,這是他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脫衣服,不對,應該是第一個,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脫了。
雖說這是為了療傷,可他感到臉頰一陣滾燙,他悄悄將臉側過來一點,偷偷看著師傅。
他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師父,你這樣照顧我,我……其實,除了娘,從來沒有其他人對我這般好過。”
說著,他微微抬起頭,眼睛裡帶著一絲期待與試探,觀察著師父的反應。
穗悅沒有多想,直說道:“小黑生病時,我也是這麼照顧的。至於人,你是第一個吧。”
聞言,齊玉心中感到一陣歡喜,他再次將臉埋入枕中感受著滾燙。
穗悅給傷口上藥後,簡單的包紮一下。
齊玉起身穿好衣服道:“謝謝師父。”
與此同時,她們身後傳來一陣鸕鷀的低鳴聲。
穗悅與齊玉趕忙跑上前去,小黑與墨玉已經甦醒,眼睛微微睜開,只不過有些虛弱。
穗悅與齊玉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地了,沒有揚起一粒灰塵。
捕魚大賽在後日,今天需讓它們好好休息,明日再多加練習,定不能在比賽時失誤。
穗悅給它們餵了些溫水,穗悅安排齊玉在床上睡覺,她則坐著茶桌旁閉目養神,可一晚大多時間是在照顧鸕鷀們。
天邊開始隱隱透出些許亮光,與此同時,窗外不斷傳來一陣陣說話的聲音。
穗悅迷迷糊糊地單手撐著腦袋靠在茶桌上,身子搖搖晃晃的,在外面傳來的聲響中,緩緩甦醒。
小黑與墨玉已經醒了,毛色恢復往日的光澤,見穗悅醒後小黑撲稜著翅膀,飛到她的懷中。
“阿悅,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墨玉也有些害羞的靠近,穗悅雙手抱住它入懷中,她撫摸著兩隻鸕鷀的羽毛,溫柔道:“我說過會和齊玉照顧好你們的。”
穗悅扭頭髮現床上空無一人,正想問齊玉去哪了。門卻被開啟了,他手中拿著幾個包子進來。
“師父你醒啦,快來吃東西吧。”
小黑與墨玉早已飢腸轆轆,聽見有吃的趕緊跑過去,齊玉給它們一個大肉包,看著它們大快朵頤的模樣,想必已經完全恢復了。
吃完後,穗悅和齊玉一同帶著鸕鷀來到了城外的一條小河邊。此處平日裡鮮有人經過,不會太過引人注目。
“明日便是捕魚大賽了,我們定要打敗蘇公子,取得魁首。”穗悅道。
齊玉點點頭贊同,小黑與墨玉面面相覷,達成某種共識般,隨後如離弦之箭一般扎入河水中。
隨著夕陽的反射在水面,齊玉微微抬起頭,看著略顯疲憊的穗悅與鸕鷀們,輕聲提議道:“今日就到這裡吧,不要太過勞累了。”
穗悅聽後,心中覺得不錯,於是二人帶著鸕鷀便一同沿著來時的路返回客棧之中。
回到客棧後,穗悅坐在床邊,輕輕梳理著小黑的羽毛,輕聲對齊玉說:“明日大賽,雖說鸕鷀已無大礙......”
“但我心裡還是有些忐忑,這關係到爹的病,萬一我們失敗了......”
齊玉坐在一旁,堅定地看著她,“師父,不要胡思亂想,這幾日訓練,小黑和墨玉的狀態也瞧見了。”
“只要正常發揮,咱們有很大勝算。”
穗悅微微點頭,臉上掛著苦惱:“希望如此,只是一想到爹還在病榻之上,我便覺得壓力如山。”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