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這逃生估計是難了,因此無人敢冒這個險。
隨小磬視力好。
沿途一直注意著腳印。
只是二人走了約莫兩盞茶工夫後,腳印突然就沒有了。
完全沒有了痕跡。
“師姐,腳印全都沒了,這可如何是好?”
樊錦皺著眉,垂眼環視著周遭,地面是黃泥,還算平坦,一旦有人踏過,不可能留不下印記。
而此處也沒有什麼岔道,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就沒了影了呢?
樊錦還只是納悶,隨小磬便已經想到了別處去了:“師姐,這該不會有什麼東西把他們都給掠了去了吧?”
“胡說什麼?”
“這洞裡你瞧瞧,都說沒有人來過,但這地面都是乾乾淨淨的,這若是其他的什麼人或者東西就住這裡頭,咱進來是不是叨擾了他們?”
樊錦不想費那工夫與這廝討論他憑空想象出來的荒誕理由。
拿著火摺子半蹲著身子小心翼翼沿著洞道邊緣檢視。
也是近看了,才突覺蹊蹺,這地上的腳印非常齊整,再看她與隨小磬二人踏出來的腳印。
對比之下非常明顯。
況且黃添他帶著三人,還有裝著僱主鏢的鏢盒。
這洞裡素來無人進來,他們這樣的腳印分明就是不懼而踏出的,這非常不正常。
忽而。
轉彎處的半隻鞋印將樊錦的注意力吸引去了。
這還有一半像是被故意掩了去的,依著方向,應當是往回折返的。
思緒正濃之禮,一串馬車車軲轆聲由遠而近。
正是從那深處傳來的。
樊錦迅速吹滅了火折,起身貼著洞壁,一隻手則緊緊握住了腰間的軟鞭。
隨小磬亦然。
貼著另一旁站好,二人屏著呼吸,聽著那漸漸靠近的聲音。
“什麼人?”
突然一道非常粗獷的男人聲音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道刀風。
藉著聽覺感知,樊錦迅速準確閃身躲避,手中的軟鞭隨即使出,揮了過去,在空中發出一道清脆的鞭聲。
鞭子準確纏住了對方的刀柄。
二人隨即在這洞道之中相持不下。
“閣下真是好功夫,如此環境之下,居然也能如此準確無誤地發出攻擊,佩服。”
話音剛落。
對方手中的火摺子亮起。
映出張黝黑俊朗的男人面容,還有一張女人的臉。
依著身形,都是常年習武之人。
穿著普通,皆是粗布葛衣。
只是看著身法以及說話氣度,卻也不像是普通百姓。
身形稍微健壯的男子朝樊錦拱手道:“原來閣下是位姑娘,真是沒有想到,在下真是佩服。”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此洞道之中?”
“我與我兄弟這是隨著主子來這方靈縣就任,打聽之餘知了這洞道,為了保證主子安全,特地先一步前來查探。”他身側的女人說道
隨小磬道:“方才我們聽見馬車車軲轆聲,敢問可是你們主子乘坐的?”
“正是,就在後頭,我們兄妹便是過來探路的。”
樊錦將軟鞭收回了腰間:“不知道你們主子來任的何職,為何無人告知接應,此處過於危險,從未有人涉足若真是出了事,這可不好。”
“就任浣虎鏢局大掌櫃。”
大掌櫃?
樊錦與隨小磬相互對視了一眼。
“原來是掌櫃,我與師姐便是浣虎鏢局的。”
“如此巧合,真是太好了,你們二人為何在此,難不成是知道我們主子路過這兒?”
樊錦解釋:“鏢局裡的三名鏢師連同鏢物一同失蹤,我們因為尋見了腳印,所以進來查探一番。”
女人說道:“我們一路而來,未見到其他人,並且,也沒有看到多餘的腳印。”
也是此刻,樊錦突然恍然大悟。
方才看到的那半個折回的腳印,極有可能是有人探路進來然後折返回去。
只是,為什麼要將腳印抹去呢?
說話間。
馬車緩緩而至。
那二位兄弟與車中人將情況說了一番後,裡頭的人開了口。
“常年,常今,我們先出了這洞道,再說事情。”
“是。”
裡頭的聲音非常溫潤,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