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福禍相依……”

方醒走後，衛晨輝長吐了一口煙，淡淡搖頭的吐出了這句話。

他抬眼看到這地下室裡的物資，身上懶散的氣質一掃而空，微微的眯起了眼。

這片箱子裡不僅有對抗汙染的藥劑、銀月恩賜物品，甚至連一些比較稀少的超凡特性以及序列藥劑都有！

毫不誇張的說，這處地下室就是一巨大的寶藏庫！

但可惜的是這處寶藏庫有主了，並且那人還被上頭死死的護著。

這人自然死亡可以，意外死亡也可以。

但要是被自家人乾死或者官方別的部門弄死，那就一起玩玩吧！

“光的躍遷……行醫者……貓頭鷹……蛇心人……智……”

“也真是奇了怪了，那麼多好東西就這麼丟在這裡也不用。”

“現在好了，全便宜那小子了。”

衛晨輝眯著眼看著這些東西，饒是以他這樣的心性，都忍不住為之動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調查員也是人，前期也免不了俗。

現在如此多的東西都在方醒的手中握著。

就算有著上頭的保護，也難免會有些人忍不住打點小心思。

但好在這情況還是可控的。

因為面前的這種東西對於調查員個人來說意義真的不大。

能抑制汙染的藥劑、恩賜物品、序列藥劑、超凡特性？

這些東西對普通人的誘惑可能大點，但對成為了超凡者的調查員們一會兒就不怎麼大了。

大概就是那種看著羨慕，但食之無味，棄之也不心疼的程度。

普通人可能會覺得成為超凡者很厲害，很好。

但一旦成為超凡者，沒有一位超凡者願意讓自己的後輩成為超凡者。

超凡……超凡……超凡的代價太過沉重！

對於成為超凡者的人來說，序列藥劑、強大的武器、超凡特性，他們的追求早就不再是這些。

而是完成超凡儀式！

而是抑制失控！

而是活下去！

“信仰黃月者秩序，信仰銀月者仁慈與恩賜、信仰紅月者瘋狂……”

“我們這些得到超凡的人處在失控與絕望中掙扎……”

衛晨輝吸著煙喃喃自語的話從他口中傳出。

接著他抬手將煙拿下，將衣袖拉起，舉高。

可以看見，在天花板的熾光燈下有無數的鼓包在手臂上湧起，然後又被壓下。

如此反覆。

直至過了一兩分鐘後，手臂才恢復正常。

“我都如此無慾無求，從19歲成為2級調查員起，一個月就只接一次最普通的任務。”

“從不進入危險的地方，儘量保持精神狀態的平穩。”

“可就算如此的我依舊活不到50歲嗎……”

“所以那些活了100多年的超凡者還真是人嗎……”

衛晨輝眯眼看著自己的手臂，青色的胡茬在他臉上被照的格外顯眼。

在成為超凡者的那一刻起。

就算這位超凡者什麼也不做，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

活到40多歲的他，在調查員裡已經算是難得的高壽。

但衛晨輝依據自己的判斷，最多不超過五年他就會堅持不下去。

“使用超凡力量會加深失控，服用超凡特性也會加深失控，實行超凡儀式也會加深失控，使用超凡類物品也會失控……”

“失控失控失控，失控你個姥姥的腿……”

衛晨輝默默將手收了回來，將煙塞回嘴裡繼續吸著。

……

“又是一個好運，這些東西都歸我了，我可以用它們來發展。”

“可為什麼他們這些調查員不逼我呢？”

“這麼多的東西，逼我把他們全部拿出來，他們不就可以搶了嗎？”

方醒坐在銀月教堂頂上看著下方，吃著順手在路邊0元購的烤串。

那處放滿東西的地下室他可不認為只有衛晨輝找到了，並且恰好不感興趣。

所以為什麼那些調查員不這麼做，不逼他呢？

難不成真的是他對調查員想的太離譜了，其實他們的道德素質還是挺高的？

扯淡吧，信這還不如信邪神天性純良去。

【眷屬，也許這是其他人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