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我的母親。”一個母親,一個前任男友,在這世上對於她而言是最重要的兩個人。
“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何盛亭的話像是一道咒語,一道驅使她背叛組織的邪惡咒語。原主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將背叛扼殺在了搖籃裡。原本,原主會成為男主求而不得的早逝白月光,一個存在於男主回憶裡時不時拿出來緬懷的邊角料。
可如今,因為姜映夕的到來,這個角色便成了背叛男主投靠大佬的負心人。
姜映夕長長嘆息一聲。
秦醫生已經幫她處理好傷處,收拾好器械準備離開,碰上從門口進來的人,說:“姜小姐從三樓跳下來,幸好被二樓的棚頂緩衝了一下,只有左邊小腿骨折,真是萬幸。”
“有勞。”只有短短兩個字,大佬不愧是大佬,講話都是惜字如金的。
姜映夕坐在床上,屋裡的光線暗,她看見兩道身影倒映在房門口的地上,兩道身影交錯了一下,一出一進。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從剛才那道聲音聽來,那人的嗓音醇厚低沉。在以前,她的腦海裡沒有磁性這個詞的概念,從今往後便有了。
光聽聲音,她琢磨不出對方的具體年紀,既是大佬,應該是個中年老男人?
影子逐漸靠近,她先是看見了一雙長腿,再是一身的黑披風,披風裡面是合身的正裝,領帶塞在馬甲裡。對方梳著側分背頭,頭髮往後倒的姿勢襯的他整個人十分的狂妄。
從今往後,大佬這個詞在她的腦海裡也有了具象。何盛亭,他身上有一種內斂的貴氣以及與年齡不符的社會地位。這是姜映夕對他的第一印象,她想對方應該有三十五吧?不能再多了。
對方在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長指交錯搭在腿上,朝著她看過來。大佬都習慣沉默。
姜映夕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她和原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唯一的共同點是她們都是女人。
好在原主剛鬧過自殺,她就算是性情大變,也是理所應當。首先,敵不動,我不動。
房內天花板上鑲嵌著的暖燈灑下橘黃的燈光,室內溫暖如春,室外大雪紛飛,偶爾有陣陣嗚咽的風聲響起。
何盛亭的面板很白,就連橘黃的暖光也掩蓋不住他那白的不好惹的膚色,他動了動嘴唇,“沒有死,你很失望。”
“不,我很慶幸。”姜映夕儘量讓語氣聽上去平靜而沉穩,“何老闆在最後一刻對我施以援手,我應該報答你。”
她故作落寞地笑,“我想與其做著見不得光的警察,不如跟著何老闆做事。”
何盛亭薄唇牽動,似笑非笑道:“從三樓到一樓,有人永生極樂,有人大徹大悟。”
姜映夕腹中原本還打著話稿,想著再奉承幾句。可她看見何盛亭起身朝著她走過來了,她立刻警惕地閉上嘴。
對方走至床邊坐下,從西裝褲裡拿出來一個錦盒?
還好,錦盒開啟後,裡面躺著的是一對耳環。她的第一直覺是,這對耳環吊著的珍珠裡絕對大有玄機。
當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她的想法被證實了,因為何盛亭根本就沒有隱瞞,他像是介紹珍珠是從貝殼裡出來的那樣介紹道:“這裡面有竊聽器。”
他說:“我不相信人的忠誠度,人比不過機器。”他用手指捻起一隻耳環,整個身體朝她靠過來,連帶著過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薰香,她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香味,只覺著是一種冷淡的調子。
“這個耳環的卡扣很特別,戴上容易卸下難。”何盛亭溫熱的指尖觸碰到她的耳垂,她躲閃了一下。他說:“你自己戴不了。”
姜映夕在心裡默唸,忤逆大佬會吃苦頭,特別是變態的大佬,再加上她現在小腿骨折了,可沒法給他表演又下腰又甩袖的舞蹈。忍住,一定要忍住。
何盛亭垂眸,將她的小表情收進眼底,他試探性地用指尖揉壓她的耳垂,柔軟白皙的耳垂迅速充血,透出紅豔豔的血色。
冰涼的銀針穿過耳洞,姜映夕身體僵直,聽見卡扣啪嗒一聲扣上,她被鎖定了。她鬆了一口氣,一抬頭便和麵前的男人四目相對了。
怎麼?姜映夕心想,她這是哪裡出現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