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正蹲在老人攤前。

他手裡緊攥著手機，攝像頭正對著一枚徽章，嘴裡嘟囔個不停，也不知在大放些什麼厥詞。

那老人猛地站起身來，伸出顫巍巍的手指，指著愣頭青大聲斥罵道：

“你這小子懂個屁啊！在這兒滿嘴胡謅，走走走，別在這兒攪和我做生意！”

趙傑也注意到這一幕，眉毛微微上揚，眼裡閃過一絲好奇，

“你們看，那不是剛剛在我攤上鬧事的癟三嗎？這又在這兒整啥么蛾子呢，過去看看？

林奇也應和道：“看看去。”

幾人走上前。

見那油布上擺了幾個徽章、袁大頭、以及搪瓷碗，還有一些毛票糧票。

那愣頭青滿臉寫著囂張，扯著嗓子叫嚷起來：

“你這老傢伙，瞅瞅你這身打扮，穿著迷彩服，看著人五人六的，結果賣的都是些啥玩意兒！

就這幾個袁大頭，都是假的，你還敢賣我2000塊。

你這攤位從上到下，不是一堆破爛，就是滿眼假貨，你也不嫌寒磣。”

老人活了大半輩子，哪經得起這般無端羞辱，血壓都上升了不少。

他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愣是被氣到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胸膛劇烈起伏。

愣頭青卻絲毫沒有收口的意思，把手裡的徽章隨意地翻來覆去擺弄著。

看兩眼後，撇著嘴，滿臉嫌棄地將徽章往油布上一丟。

“啪”的一聲輕響。

“這玩意送我我都不要，就這破東西還腆著臉拿出來賣，也不害臊。”

趙傑聽不下去了，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再也按捺不住。

他猛地大跨步上前，林奇也快步跟了上去，生怕趙傑一時衝動鬧出大事。

趙傑徑直走到愣頭青跟前，眼神不善地死死盯著對方，咬著牙說道：

“你這人是職業噴子吧？剛在我那兒找茬沒佔到便宜，這會兒又跑來欺負老人家，要點臉不？

這是古玩市場，東西有真有假，全憑眼力，你愛買就買，不買麻溜滾蛋。

還罵上人了，懂不懂最起碼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