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水。
一晃又是三年。
蕭北如今已是一位‘金丹大能’!
他也終於得償所願踏出‘大荒’。
唯一令他惋惜的是,出了‘大荒’之後,一身金丹的修為反而有些稀鬆平常了。
一時間從別人眼中的‘大能’變成‘螻蟻’。
這種落差,雖有些不能接受,但那又能怎麼辦?
修行之路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向上攀升的啊!
剛出傳送陣不過數百里的功夫,他眉頭微蹙。
“且慢……”他喃喃自語。
“這股微妙的感知,究竟……”
這三年,蕭北也算發現自己異於常人之處。
就是不管他走到哪裡,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在這樣的‘心血來潮’。
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必定會有不小的收穫。
一開始,他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擔心又是什麼老怪惦記上她的身體。
後來他漸漸發現了‘真相’。
那一次,不是老怪為他安排了‘機緣’。
而是他本身就註定會有一次機緣,只不過恰好那一次的機緣是被老怪安排了。
他的好運有些異於常人。
接著,蕭北猛然睜開雙眼,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竟如此之近!?”
隨著心血來潮的指引,他來到一處絕地禁區,一處連化神大能也聞之色變之地。
猶豫了片刻,蕭北還是選擇了闖一闖。
不是他膽子有多大。
而是這樣的禁區,他已經闖過兩處了。
而且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必有收穫。
對別人而言是禁地。
對他來說那就未必。
這一次,他註定要在這裡得到些什麼。
絕地之中,危機四伏。
蕭北憑藉著敏銳的感知和運氣,連續躲開幾處致命的血色罡風。
然而此處,卻也就這麼大了。
翻來覆去,都找不到什麼東西。
就在他即將失去耐心準備離開這片絕地之時。
他突發奇想,直接對著刮來血色罡風的懸崖就直接跳了下去。
這一次,他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丟了幾件至寶,才硬扛住一道又一道連綿的罡風。
在蕭北內心滴血,後悔自己莽撞時,終於才算落地。
蕭北這才開始打量起這處絕地的懸崖底。
這一看,讓他瞳孔一縮,腳步不由自主地後退,背後寒氣直冒。
他不過數十丈遠的地方,有一具身軀碎裂,黑血乾涸在體表。
在他身旁,一柄斷裂的長劍碎片散落一地。
他的胸膛被破開一個大洞,一柄長槍將其徹底貫穿,釘死在這片大地上。
而長槍附近,虛空都隱約有些扭曲,一看就是一柄不可多得的至寶。
“果然啊……這裡有寶貝等著我。”
光就這一柄長槍,已經夠抵消他為抵擋罡風而消耗的許多法器。
那具肉身看起來像是近些年死去的,一身澎湃的氣血威壓猶存。
他明明已經金丹,卻感覺散溢位來的一絲氣血都能將他鎮殺!
只怕那血色罡風,也是這位的餘威所化……
這個念頭讓蕭北心頭一跳。
這等強者,究竟是經歷什麼難以想象的慘烈之戰,才會被釘殺於此?
他的對手又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忽然……
蕭北在一塊斷劍的碎片上看見一個‘冫’字……
有些久遠的記憶湧上他的心頭……
不會吧……
真有那麼巧?
蕭北嘗試拾起一些碎片,試圖將它拼湊。
很快,就拼出半個‘雲’字……
他這才帶著幾分不確定,去端詳那人的容貌。
乾枯,蒼老……
像一位行將朽木的老者。
再仔細去感受,那澎湃的氣血下也是遲暮的腐朽味道。
還真是……
那天的前輩啊……
若非這張臉龐與記憶中的有許多相似之處,蕭北絕不會相信這二人竟是同一人。
蕭北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把柄長槍拔出。
然而,他忽然猛退一步,體內那顆初結的金丹飛速旋轉,靈氣洶湧澎湃,全身緊繃